我道:“大,还是让我下去吧。”
叔父轻锁眉头,沉吟着说道:“我也在想……朱大年和菊梅都已经死了,用不了多长时候,就会有人发明,如果任由佛像还放在这里,必然不保啊,毁了祖宗们留下来的宝贝,罪恶不小,我们见了,也不能不管……”
叔父道:“我们去问问那死秃驴,如果这些佛像本来地点的寺庙里另有管事的和尚,就叫他们来,想体例保住这些佛像。”
这些罗汉,各个栩栩如生,雕工、漆工之精美美好,令人咂舌赞叹,看上面的印记,也公然都是北宋年间的遗物。
菊梅的嘴终究在此时伸开了,一枚麻将牌大小的玄色木片“啪”的一声,也掉了出来。
我不由得大为骇怪,这菊梅在嘴里吞的是甚么东西?
我这才放心。
我俄然想到那小女孩儿临走的时候说的话——“床底下有宝贝”,不由得心动起来,便去把坍塌的床板给翻开,却见那上面竟然又有一块青石板。
叔父“哈哈”大笑,道:“对对,老母猪瞧乌鸦,谁也不嫌谁黑,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回身又“呸”的一口唾液吐在了本身左手掌心,右手中指沾着,敏捷在菊梅额头上划动,口中也念念有词,倒是写了个“禁”字。
只见那和尚兀自躺在地上,眸子子乱转,只是浑身高低不能转动,嘴里还塞着一只鞋——恰是从他本身脚上去下来的。不消想,必然是叔父的手笔。
叔父冷冷道:“秃驴,死光临头还敢说瞎话?!就凭朱大年那成色,他能打得过刀客?”
叔父俄然感喟了一声,惊呼道:“好家伙,这鳖孙藏得真很多,得有好几百尊!道儿,你也下来瞧瞧吧!”
叔父道:“你爱说就说,不必兜甚么圈子!我们既不爱听别人的隐*私,更不喜好嚼舌根!”
“内里阿谁秃驴是个和尚”,这话说的我一笑,道:“不错,朱大年拜一个和尚做徒弟,此中也必定有猫腻。”
来到院子里,月光铺地,比先前已经敞亮了很多,我便把蜡烛给燃烧了。
“这是甚么东西?”我刚才就猎奇,道:“她临死前如何还吃了这东西在嘴里?”
叔父道:“你在上面守着,我下去瞧瞧。”
那和尚俄然幽幽的感喟了一声,说道:“本日冒死奉告两位豪杰豪杰,也是小僧晓得以两位豪杰的侠义为人,毫不会说出去……”
我道:“莫非那些佛像就在这上面?”
我和叔父听这和尚语无伦次的言语,均感好笑。
“乱尸符?”我靠近了看,见那两块玄色木片上都是红线勾描,盘曲回环,密密麻麻的一团,也不晓得画的是甚么——本来如许的东西就是“乱尸符”,我但是向来都没有见过,心中不由得暗赞叔父见多识广,不愧是跑了三十年的老江湖。
叔父把“乱尸符”就着蜡烛的火给烧了,又说:“这菊梅新死,尸身还没有发硬,阳气还没有散尽,用些歪门正道的命术就能把持。这乱尸符在她的嘴里含着,我刚才捏她的下巴,就是想把这乱尸符给弄出来,成果她死死咬着牙不松口,还冒死的往下咽,我只好打碎她的咽喉骨头,叫她咽不下去,又接连两次用大力摔她,一来是要泄尽她尸身中残留在五脏六腑里的阳气,二来也是要把乱尸符给震出来。”
我半信半疑道:“你一个和尚如何会犯反*革*命罪?”
我用脚踢了一下菊梅,见她不动,便道:“这就制住她了?她是成变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