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让我改姓陈,爸爸、妈妈那边又如何过得去?他们对我也是操碎了心。
“……”
“五色旗幡?”
刘伟的声音已经再次响了起来。
我浑身一阵瑟瑟颤栗,脖子上的凉意更加浓烈,几近是要冻僵了的感受,另有种刀割进肉中的凛冽。
“麻衣道者陈汉生!”
陈汉生道:“你可晓得五色旗幡是做甚么的?”
“另有,吴用的极刑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我要他也受一燃烧焚之苦!”
这声音一响,我魂飞魄散,差点就展开眼睛了,因为这声音太熟谙,也太可骇了,就是那夜夜胶葛我不死不休的烧死鬼!
这是阿谁他杀小童的名字。
这该死的东西还对我循循善诱。
但是我的手掌俄然轻松了,仿佛本来放在那边的土偶消逝不见了。
半晌以后,刘伟道:“你把我弄来要干甚么?”
“展开眼睛啊!”那声音道:“你闭着眼睛在这里干吗?你看看我,来,看看我。”
“你不害人,是积阴德,来世必有福报,这是其一。”陈汉生道:“别的,我让吴家供奉你的长生牌位,逢年过节即行拜祭,让你平白享用外人供奉,也能为下辈子堆集福祉,这香火不竭,直至你重新投胎转世如何?”
唉,真是摆布难堪,还是先过了活命这关再说吧。
“你关键我!”刘伟又尖叫起来:“我跟你又无冤无仇!你凭甚么来害我!冤有头,债有主,你跟吴用没亲没故,你如果迷恋财帛,帮他灭我,也是违背了天道,你要遭到天谴的!”
“这是我陈家村的公中大院。”陈汉生道:“你现在在五色旗幡当中的土黄旗下。”
“是他来招惹我的!”刘伟叫了起来,声音又细又尖。
陈汉生道:“你就不想晓得这里是甚么处所。”
“……”
“你可晓得我平素里是干甚么的?”
“这是甚么处所?”刘伟仿佛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似的想起来问这个题目,道:“你把我弄到的这处所是那里?”
但我还是没有展开眼睛,因为这声音刚响起来,中间就传来陈汉生严肃而略带暖和的夸大:“刘伟!”
陈汉生“哼”了一声,道:“我丑话说在前面,吴用的灵魂你能够遣散了,但是在毁掉他灵魂的同时,五雷正法必然能将你打成齑粉,永久不成超生!届时,我再以法力将吴用散落的三魂七魄催讨返来,他仍旧能活,我只不过是费些道行罢了。”
一阵沉默,也不晓得刘伟认不熟谙陈汉生。
这话听得我又打动又惊骇,这时候我才模糊有些明白,陈汉生先前要认我当孙子实在另有这方面的启事。
在经历了这桩事情以后,我深知世上有太多难以预感的奇闻诡事,誓词更是不能随便就能发的,陈汉生竟然为了我,发这模样的毒誓,我如果不做他的孙子,还说得畴昔吗?
冤有头,债有主,多管闲事必遭忌,陈汉生跟我无亲无端,如果迷恋财帛救我,必然要损阴德,但是如果我是他的亲人,那就另当别论了,为亲人卖力,天经地义!
我仿佛被这寒气拖着前行,身子不由自主地在动,感受非常奇妙,但是我不敢展开眼睛去看,以是究竟是走了还是没走,我并不清楚。
这是要把我推向火坑的意义吗?我严峻地想要尿尿。
“那你是谁?”
“我不管!我就要他死,我就要他陪着我!他本身去找我的!他该死!”
“你真暴虐!”刘伟忿忿道:“我就不信!”
“是你把我呼唤到这里来的?”
“嗐……”
是曾子娥查探得来的成果。
“胡乱施法,滥灭无辜?”陈汉生嘲笑两声,道:“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不过,吴用的灵魂已被我以神通拘了起来,他的身材,你若想要,就去毁了他的灵魂,让他的躯体变成无主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