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mm当初是定与你伯父为妾吧?”崔岩啧啧两声,神情却非常讨厌,“刘公公深受皇上正视,特允宫中有妻宫外有妾。而你mm本该为第四位,可惜病得不是时候,太没福分。”
刘彻言坐起家,薄唇抿苛线,寒气层层涂白了脸皮。
这时,宴客的仆人与多数客人一起出去,见崔刘二人已到,纷笑着来打号召。刘彻言生硬的坐姿放缓,立品淡笑,同别人作礼说话。崔岩的笑却要大咧很多,他晓得,刚才那事还没完。
“没啊,我恋慕你一家人同心合力……实在倒是如许――”崔岩语气稍顿,“我比来偶尔瞧见一女人,跟你四mm长得九分相像,以是才想起来问你她在那边养病。说不准,真是同一人。”
刘彻言掀掀眼皮,无声抿酒,不想理睬。
扰攘如沸水的京师某处教坊中,酒香,脂粉更香。莺燕之声吹东风,百花齐放,任君遴选。美人们练习有素,又各展千秋,惹得到处都是放荡不羁的男人笑声。
只要刘彻言这类阴暗自大的男人,才会将自家mm嫁给寺人。
“刘至公子来得早啊。”崔岩坐进对席,调子抹油,语气轻浮,“坊里的女人自比不得刘府美人多妖娆,不过,既然是来做客,哪怕假装享用,也是好的。你这副模样,实在像极了索债。”
这是刘彻言最不爱听的话,底气稍泄,以阴鹜弥补,“刘家家业不管归谁,总不会给了外姓人。”
崔岩收起笑容。论表面,他不如刘彻言俊好,论心计,他不如刘彻言暴虐,论职位,他只是家中无能的儿子之一,而刘彻言已仿佛一家之主。他能够进犯刘彻言的,本来只要天生的出身,现在,又多一样――
现在,那张面庞,那双眼睛,在姑苏又现。
刘彻言见崔岩越说越像回事,不由撇出一抹嘲笑,“九公子好大的野心,可惜比贵府崔大晚生十年,不然你我说不定真能联手,各做一百八十行买卖。并且,我传闻仙玉阁客岁买卖不太好,你爹就叫你到乡间收租,学如何催帐。”
“别如许嘛,可贵我二人有独处的机遇。”崔岩抛来“媚眼”,逗笑摆布美人,却逗不笑刘彻言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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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苏儿,刘家庶出的四蜜斯,生母波斯姬,三年后果抵当婚约而出逃,迄今未归。不像刘府其他女眷出门随便,她甚少露面。传闻,她的舞姿美若飞仙,摄人三魂;传闻,她的身材柔媚若无骨,勾人六魄。
崔岩呵笑,“是,跟我家一样,都有这端方。但是刘家女儿多,招个半子,生个姓刘的小公子,我就猎奇了,谁才是真正刘家人。”又抬手,禁止刘彻言打岔,“我晓得,你本领大,把你那些mm们缓慢嫁出去了,最小阿谁最风景,犹记得正月十六满城红纸飞若春花。是给湖州盐商续弦吧?短长,短长啊!老头子两腿蹬不动几年了,他家又只要庶子,你小妹若一举得男,湖州最大的盐业买卖就会姓刘。别的不说,刘彻言,你这一肚子策画工夫,实在了得,本身便可独大,何必分别人一杯羹。只是,你那些mm要都嫁出去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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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恒宝堂一向比仙玉阁买卖好,除却刘老爷一双识宝的好眼,另有恒宝堂里一名从不露面的鉴画师,眼力与刘老爷不相高低。他祖父曾思疑是刘家女儿中的一名,但父亲叔叔他们却不信女子有那么大的本领,想不到还真是。
有人叫他们皇商,有人叫他们官商,出了京师,下了官方,称他们富商。他们从本质上与浅显的商户辨别,天然不属于士农工商的职位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