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mm当初是定与你伯父为妾吧?”崔岩啧啧两声,神情却非常讨厌,“刘公公深受皇上正视,特允宫中有妻宫外有妾。而你mm本该为第四位,可惜病得不是时候,太没福分。”
下夜。
崔岩收起笑容。论表面,他不如刘彻言俊好,论心计,他不如刘彻言暴虐,论职位,他只是家中无能的儿子之一,而刘彻言已仿佛一家之主。他能够进犯刘彻言的,本来只要天生的出身,现在,又多一样――
“刘彻言,别人看你,必定说是运道太好,天生不敷,后天补足,母鸡群里独一只少壮公鸡,人财两得。不过,有些东西啊,就得靠天生的命数。我即便排到十九二十九,那也是我爹的亲儿子,让我收租,却真想我好。你寄父现在不顶事了,但他到底还活着,刘家诺大师业会归谁,还不必然吧。”
“你家四mm几年前得了沉痾,送到哪儿去养了?”不查不晓得,一查吓一跳。
“没啊,我恋慕你一家人同心合力……实在倒是如许――”崔岩语气稍顿,“我比来偶尔瞧见一女人,跟你四mm长得九分相像,以是才想起来问你她在那边养病。说不准,真是同一人。”
崔岩呵笑,“是,跟我家一样,都有这端方。但是刘家女儿多,招个半子,生个姓刘的小公子,我就猎奇了,谁才是真正刘家人。”又抬手,禁止刘彻言打岔,“我晓得,你本领大,把你那些mm们缓慢嫁出去了,最小阿谁最风景,犹记得正月十六满城红纸飞若春花。是给湖州盐商续弦吧?短长,短长啊!老头子两腿蹬不动几年了,他家又只要庶子,你小妹若一举得男,湖州最大的盐业买卖就会姓刘。别的不说,刘彻言,你这一肚子策画工夫,实在了得,本身便可独大,何必分别人一杯羹。只是,你那些mm要都嫁出去才行吧。”
独一一回,崔岩与她擦肩而过。
刘家恒宝堂一向比仙玉阁买卖好,除却刘老爷一双识宝的好眼,另有恒宝堂里一名从不露面的鉴画师,眼力与刘老爷不相高低。他祖父曾思疑是刘家女儿中的一名,但父亲叔叔他们却不信女子有那么大的本领,想不到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