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了喂,得打起精力赢利去。
鞭炮声也垂垂停歇,只余偶尔一两声的噼啪之响,许是顽童在整蛊捣蛋罢。
四个孩子给柳老太轮着拜完年,一人领个红包,乐呵呵地跑去院子里玩。
柳清妍睁眼瞧了瞧窗外,一点亮都不见,身子往下溜,用棉被捂住头持续睡。
老夫是柳老太的哥哥,上前一步抢先跨进大门问酒儿道:,“你服侍的女人是哪个,我前次来怎地没见过你。”
酒儿暗自苦笑,总算明白这伙人是干吗来的了,癞蛤蟆都想着吃天鹅肉呀!
“哟,城里这么豪阔的宅子得很多钱吧,看模样小姑母家是发大财了。凤丫头,你今后可就纳福咯。”一个头挽矮髻,包一块茶色粗布头巾的妇人道。
二女人在娘家呆到太阳偏西,才领着几个孩子归去。
她现在腰杆挺了,不会再任婆母搓圆的,捏扁的。
“是不是真的,你出来一看便知。”
“没跟男人睡,你的胸和屁股如何长起来的,莫非不是被男人揉大的。”
何老太见到咕哝了两句,到底也没再磋磨二女人。
“mm你给我拜年,这红包便归你了。”柳澜清眉飞色舞道。
凤丫立马讽刺道:“等澜清哥说娶你再说吧,把稳说大话闪了舌头,没得让人笑话。”
翻来覆去折腾一阵后,干脆抱着被子坐起家来,生起了起床气,
半上中午分,柳宅门口来了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酒儿在搓糯米粉丸子,筹办做酒酿汤圆用,无需加馅料,见柳清妍出去,忙停动手中的活规端方矩行个礼,道:“祝女人新年吉利快意。”
酒儿心底连连嘲笑,道:“你恐怕得绝望了,宅子里的人现在都是听我家女人的。”
何老太走后,谢氏问二女人道:“二妹,你公开不顺服她的话,归去后会不会再罚你?”
“我不信,那小蹄子莫非还能管着我姨婆不成。”
因柳家在城里熟人甚少,月朔无人上门来拜年也无需到内里去走动,这一日只能在家呆着。
何老太见柳家多出小我,问起陈酒儿的事,得知柳家又买了间铺子,跟柳老太聊得那叫一个亲香。
“凤浪蹄子,你满身是骚味,澜清哥是读书人,才不会看上你如许的骚狐狸。”
“小蹄子,你说甚,你才跟男人睡过了。”年事稍长的女人回骂。
唉!月朔是一年之始,不能懒,一懒懒一年。
斑白头发的老妇听了,很有些不欢畅,冷眼瞧了酒儿一眼,道:“不管服侍谁,说到底你还是个丫环,我们但是主家老太太正儿八经的亲戚。”
石老太瞧瞧自个的手掌,尴笑道:“婆婆我平活力,就收不住劲。”
汤圆做了红豆馅和花生馅的两种,煮好后一碗只盛了几颗,吃的是个意义。
“娘,酒儿姐,早啊!”柳清妍打着哈欠问晨安。
何老太见石老太,就像耗子见到猫。
厅里收回一阵哄堂大笑。
她搞不懂柳家怎会有如此奇葩的亲戚,的确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你若不信,就固然尝尝好了。”酒儿嘴角带着如有似无的淡淡笑意。
兰丫狠瞪了一眼酒儿,尖着嗓子历声道:“祖母,你跟姨婆但是亲姐妹,呆会跟姨婆说说,把这丫环发卖了去,表妹还不得听姨婆的。”
无法鞭炮声过分麋集,如何都没法再睡结壮。
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夫眯眼当真瞧了瞧,点头确认,“是这。”
翌日,石老太吃罢早餐就奔柳家而来,一进门就大喊懒得再去应酬那些大族太太,她要回白水村躲平静去。
新年里,大伙见面说话一团喜气,男人都在厅里坐,女眷在柳老太房里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