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青女人就在宅子门口,叉腰掐起架来。
二女人搂住柳老太的胳膊,笑着安慰道:“婆母虽对我不好,你姑爷对我倒是很好的,也算不得受委曲。”
“你若不信,就固然尝尝好了。”酒儿嘴角带着如有似无的淡淡笑意。
“小贱蹄子,瞧你那干巴样,想被男人睡,都没人来睡你。”
翻来覆去折腾一阵后,干脆抱着被子坐起家来,生起了起床气,
因柳家在城里熟人甚少,月朔无人上门来拜年也无需到内里去走动,这一日只能在家呆着。
她这话一出,头先那妇人当即嘲笑辩驳,“脸盘子好有甚么用,瞧你家兰丫头,干瘪瘪的胸无二两肉,能不能养得出娃儿都难说,哪像我家凤丫头奶大屁股圆,小姑母家就奇怪能开枝散叶的。”
二女人坐着不起家,轻笑道:“娘,我想再呆会,让昌庆陪你老先回吧,归正都在城里,我晚些领孩子们归去也没事。”
“娘,酒儿姐,早啊!”柳清妍打着哈欠问晨安。
何老太见柳家多出小我,问起陈酒儿的事,得知柳家又买了间铺子,跟柳老太聊得那叫一个亲香。
柳清妍睁眼瞧了瞧窗外,一点亮都不见,身子往下溜,用棉被捂住头持续睡。
包茶色粗布头巾的妇人多长了个心眼,扯着凤丫走在最背面,小声问酒儿道:“这个家是你家女人在当家,但是真的。”
汤圆做了红豆馅和花生馅的两种,煮好后一碗只盛了几颗,吃的是个意义。
一场鼓噪热烈的花火盛宴以后,夜空归于沉寂,刚才的斑斓喧哗仿佛是一晃而过的梦境,梦醒后,即无痕。
四个孩子给柳老太轮着拜完年,一人领个红包,乐呵呵地跑去院子里玩。
何老太见石老太,就像耗子见到猫。
她现在腰杆挺了,不会再任婆母搓圆的,捏扁的。
吃过汤圆,大伙又闲谈了一阵,各自去洗漱睡下不提。
唉!月朔是一年之始,不能懒,一懒懒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