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舅母端来了热水让清妍洗脸、洗脚。
“做笋干。”柳清妍昂首望着娘亲,答复得干脆清脆。
峰峰岭岭,沟沟壑壑当中,这些竹千百年来以坚毅不拔的毅力在荒山野岭中天然发展,忍耐着无边的孤单与苦楚,历经无数个年代的盛暑与寒冬,才有了这瀚海般的大气候。
第二日在鸡叫鸟鸣中醒来,洗漱后吃了一顿简朴早餐,柳清妍便喊着要上山去挖笋。
内里垂垂的暗下来了,巧妹来喊吃夜饭。
巧珍见了便提个竹篮和小锄头要和柳清妍去挖笋。
谢氏瞧着清妍因为登山而出现红晕的小脸,心疼地问:“累不累?”
漫山遍野的笋子除了晒些笋干出来自家吃以外,拿去城里卖也得不了几个钱,因为这里笋子实在是太多了,家家户户都挑着去卖,多了就卖不起价来。
柳清妍点头,“不带,就在这里弄着吃。”
竹山并不高,只是路难行,双胞胎在前面妥当如猿,两个少女就没那么轻松了,还得时不时拉一把勇伢子。
竹以其清凝、含蓄、淡雅的风味征服了很多文人雅士,自古以来倍受推许,有诗曰:“宁肯食无肉,不成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成医。以竹为描述工具的诗词画赋数之不清,竹在人们心中的分量与挚爱可见一斑。
笋干再好吃又能好吃到哪去,谢家人是很不信赖的,但是柳清妍这么些年才来家一次,谢家人也不好抹了她的面子,只当她是想玩,再说那笋子各处都是,想玩就任她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