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少总督,你说,他会藏在哪呢?”车轴男人道。
他寂然地闭上眼睛,这咸安宫肃文必定是回不去了,麻勒吉刚被革去蓝翎长的官职,只能算是个官门生,但肃文身上另有六品顶戴,按大金律,革去官职不说,那是要重责八十杖,枷号示众的。
看着惠娴两眼通红,讷采内心也不好受,“肃文,还没找到吗?”
富察氏想了想,宏奕却看看他,抢先说道,“我知你是为我着想,这肃文,获咎的人太多,刑部、御史衙门、顺天府、正黄旗、外务府,都在找他,当前收揽民气才最首要,各方的民气都要收,他嘛,碰鼻也是功德,他是咸安宫的脸面,我也断不会让他出丑丢人,等畴昔这一阵子,就让他到丰台大营去,张凤鸣对他还是很赏识的。”
宏奕倒没有象荫堂那样,只是让师爷访问福庆。在宏奕的书房里,讷采一出来就叩首拜了下去。
“还冲着宏琦,”宏奕道,“这些我都晓得,这首要关头,不知收敛,不知珍惜羽毛,这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么?”他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振龙,这是功德,你不是一向担忧给少督主挑明,他接管不了么?趁此机遇,鞑子的官也没得作了,恰好跟我们大干一场!”
“没找到,……”讷采游移道,“能去哪呢?不过,这一向藏着也不是个别例,”他摇点头,固然他现在不至于象福庆一样六神无主,也是乱了心神,“如许吧,我再去一趟端王府,肃文是端亲王一手汲引发来的,看他如何说。”
“抓到了么?”
“不会在杨廷麟那边吧。”中年人道。
那被称为帮主的车轴男人却俄然笑了,笑不成遏,看得中年人一脸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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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就去趟大觉寺。”车轴男人道,“保住岳总督家一脉香火,这三十年来,也苦了他了。”
他固然为肃文可惜,但身为学子,身为朝廷命官,不知检点,眠花宿柳,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幸亏,幸亏没有把女儿嫁与他。
“本来还希冀着请郑亲王作媒说合呢,这下,倒省了。”姨娘也是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