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阿你去买一长匣子,进宝,你去买块黄绫子,哎,多隆阿,匣子要好木头,上层次,别弄些便宜货来乱来我!”
“是吗——?“肃文眉毛一抬,拉长了声音,”好,东西收起来,那我们就出去喊,永兴当没银子了,快黄喽!——“他拖腔拉韵地喊道。
“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跟二哥拿银子去!“肃文一声喊,对劲地唱出一句京戏的台词。
“这孝子!”阿玛一口气没喘均匀,顿时咳嗽起来,他长叹一口气,“呵呵,有挣的,就得有花的,谁让他是哥呢。”
“不可!没筹议,”肃文笑道,“我说掌柜的,你过来,”那掌柜的从速凑了过来,“黄绫子包裹的,这普天底下,大师都晓得是甚么东西,就你不知?”肃文眨眨眼,坏笑着说道。
“五千?行了,二爷您晓得,这是康亲王的买卖,您往上加,我还得跑趟康王府!”那掌柜的愁眉苦脸。
“成,我必然照办,二爷,这中病院,是不是仿太病院,也是药铺子,如果是,那您有事叮咛一声,我随叫随到。”岳老爷慎重说道。
他是想把岳家的银子用到这上面,还不必然够使,但是,明天,他改了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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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娴忙看看嫂子,见她一脸安静,“婶,您这是说甚么?”她看看肃文。
三人走出院子,惠娴倒是跟了出来,撵不走,劝不退,无法之下,肃文只得把她送回家去。
“就这!”
“小多子,小宝子,你俩尝尝。”他要的就是这份火烧眉毛前的雍容作派。
“哎哎哎,多爷,您留步,刚来的学徒,不懂事,呵呵,本年的明前,刚到货,顿时给二爷上,顿时就上。”那伴计笑道。
“你?”惠娴是越来越看不懂面前这个二哥,她想说两句,但是想了半天,却无从开口。
“后天就要交款了,你拿甚么去堵这个洞穴?”
额娘顿时笑道,“你大哥此人,别的弊端没有,就好这一手,你放心啊,等你过门,这个家就由你筹划。”
“岳老爷,你不必多想,也不消多猜,我就一条,你给了我三千两,剩下的一万七千分身部用来买你的避瘟丹,——沿街发放!”
“这东西,你说很多少银子?”肃文端起茶杯,“嗯,这才是明前,跟诚郡王赏我的一模一样,一个味。”他看掌柜的还在踌躇,“进宝,出去喊一声,永兴当还管得起明——前——!”
那惠娴却已是说不出话来,看着哥仨的背影消逝在胡同深处,她现在觉着不管肃文做甚么都是对的,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她也跟着……
阿玛这些日子竟待在家里,用他的话讲,就是风头不要出得太短长,他三言两语已是弄明白了意义,他倒是不急,取出鼻烟壶闻一下,“刺溜“舒畅得眼一闭,头一仰,满脸享用。
“大火上房了,快说吧,福参领。”额娘焦急起来,但当着惠娴的面儿,她得给福庆这个将来的老公公留几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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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多隆阿,“出去喊一声,就喊永兴连明前也买不起喽!”
“三婶,不是如许,不是这个模样的,“肃文坏坏一笑,却要过胡进宝手里的黄绫子,细心地把烟袋緾了起来,又拿过木匣,在内里也垫上了黄绫,谨慎地把缠好的烟袋装在内里,“得,齐活了!”
赛虎“汪汪”叫了起来,惊得一众伴计直今后退。
嫂子却在内心嘀咕一声,当年她没过门,额娘也是这么说的,过门后才晓得这当家,就是服侍婆婆,唉,还不如不当家呢,也罢,老二家的过门后,我就算熬出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