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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吧，我们信得过老爷子的为人，多隆阿，进宝，我们走！”肃文转头就走。
“岳老爷，你不必多想，也不消多猜，我就一条，你给了我三千两，剩下的一万七千分身部用来买你的避瘟丹，——沿街发放！”
“那，老二，你看，这事，”阿玛有些难堪了，“要不阿玛把这出院子卖喽，也许就凑够了！”
那掌柜的笑道，“二爷，二爷，您别价，如许，容我再想想，再想想。”他略一思虑，“得，您现在是四九城的名流，又是咸安宫的官门生，也进过畅春园，入过蒙养斋，您是必然不骗小的们。”他边说边重视察看肃文的神采，看神采却无非常，“您说吧，当多少银子？”
那掌柜的仓猝禁止，“二爷，您这不是损我们吗？得，您不让我们看，起码也让我们晓得是甚么东西吧？”
这三位爷，家里是这里的常客，平时，连茶叶末也不肯侍侯，明天上客岁的明前就不错了，还挑理？那伴计内心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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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隆阿倒是咬动手指头，呆呆地看着岳老爷，胡进宝推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哎哎，二哥，就这么走了，那明天可要到期了，再交不上银子，我们的二百两定金就白瞎了！”
“二爷，这是宫里的东西吧？甚么物件？这如何还给封起来了呢？”那伴计看一眼肃文，谨慎翼翼地翻开黄绫，却打不开那火漆的盒子。
“后天就要交款了，你拿甚么去堵这个洞穴？”
“哎哟，二爷，内里请，内里请，”这是内城最大的一间当铺，据传是康亲王所开，这在北都城，达官朱紫、富绅阔商开当铺，早已不是甚么新奇事，肃文带着多隆阿与胡进宝大大咧咧地迈了出去。
“成，我必然照办，二爷，这中病院，是不是仿太病院，也是药铺子，如果是，那您有事叮咛一声，我随叫随到。”岳老爷慎重说道。
“小多子，小宝子，你俩尝尝。”他要的就是这份火烧眉毛前的雍容作派。
“哟，二爷，”一个伴计顿时麻溜地迎了上来，“刚要打烊，打老远就瞥见您，您，快坐，快坐，顺子，上茶！”
“哎，好来！”前面一声高喊，就象那唱戏一样，动听动听。
“你？”惠娴是越来越看不懂面前这个二哥，她想说两句，但是想了半天，却无从开口。
惠娴忙看看嫂子，见她一脸安静，“婶，您这是说甚么？”她看看肃文。
“沿街发放？”多隆阿与胡进宝都胡涂了。
“五千？行了，二爷您晓得，这是康亲王的买卖，您往上加，我还得跑趟康王府！”那掌柜的愁眉苦脸。
“说甚么呐，阿玛，”肃文一阵打动，“让您卖宅子，我这病院还不如不开。您放心，明一早，我准把银子弄返来，多隆阿、进宝，走！”
赛虎“汪汪”叫了起来，惊得一众伴计直今后退。
“大火上房了，快说吧，福参领。”额娘焦急起来，但当着惠娴的面儿，她得给福庆这个将来的老公公留几分面子。
嫂子却在内心嘀咕一声，当年她没过门，额娘也是这么说的，过门后才晓得这当家，就是服侍婆婆，唉，还不如不当家呢，也罢，老二家的过门后，我就算熬出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