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我乏了,有话明儿再说吧。”惠娴小脸立时红了起来,待要掩门时,玉恒却生生从内里挤了出去,他笑着看看一脸扭捏的惠娴,“刚才我说我没吃晚餐,你说家里没甚么可吃的了,让我去嚼槟郎,本来是都藏起来留给你的夫婿啊!”
“甚么柳如烟?”肃文开端装傻充愣,“今儿才交割了差使,见过端亲王,见过诚郡王,又见过秦总裁,家门我都没回,就冲着媳妇这来了,我不是让麻勒吉过来报信了么。”
“这片地还成吗?”肃文靠近他,那刘松仁一笑,本身个往远处的柳树林里走去。
“那是甚么玩艺儿?”刘松仁一脸惊诧,“没传闻过。”
肃文闭着眼嗅了嗅,已是迷醉在这甜香的气味中,夜晚,惠娴只穿了一件单衣,削肩长项,眉弯秀目,就是活力,也是傲视神飞,令民气动。
他悄悄地抬起惠娴的头来,“明儿,端亲王特准我告假一天,我在城南看中一块地,就当春日郊游,你我一块出去散散心。”
新月在白莲花般的云朵中缓缓挪动,悠长的胡同里传来一阵悠长的歌声……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聚完竣,目前醉。清浅水池,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双双对对,恩恩爱爱,这暖风儿向着好花吹,柔情密意满人间……”
“嗯。”惠娴承诺一声。
刘松仁却没有出来,肃文感受有些迷惑,这老好人,向来是件件有覆信,事事有下落的,今儿,这是如何了?
惠娴三舅家的表哥玉恒前些日子刚补了缺,自恃有些身份,笑道,“妹夫这些日子但是名震京师啊,老几位还不晓得吧,前几天带兵查抄了八大胡同的,就是肃文啊。”
踏马山坡,极目远方,触目尽是满山红艳、绿竹翠草,耳边尽是鸟鸣风动、潺潺流水,让人一洗胸怀,顿觉神情气爽。
“呵呵,这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你阿玛不是升为广储司总办郎中了么……”
“我不种药材,我想种――稀宝三元。”肃文笑道。
“二哥,快看哪,这里另有一条小河。”多隆阿与胡进宝已是挽起裤腿下了河,河水清清,看着就津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