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光帝盯着他,仍不言语。
“皇上乃一国明君,天纵英主,肃文死光临头,其言也哀,不敢扯谎。”
“但是现在的官方,老百姓无地可耕,官绅阶层却还在大肆兼并地盘,天下土地大部分都已集合在地主手里,大部分老百姓都已沦为佃农,一遇灾年便是饿殍盈道、人竟相食,甚是惨烈!”
肃文跪在地上,也是汗湿重衫,詹士谢图一使眼色,顿时两名侍卫走上前来挽起肃文就往外拖。
“皇上,方今虽是承平乱世,但实则危急四伏,皇上的复兴大业也方才开端,皇上不求朝廷重臣主动运营,鞠躬尽瘁,再造乱世,再造复兴,却还包涵女色,强取民女,分发大臣,让她们毕生不见天日,这但是弃江山于不顾啊!皇上,我死都不怕,但此心可对日月,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毓秀见礼后也跟了出去,养心殿内顿时静了下来,宣光帝看看詹士谢图,“你如何看?”
“有!”肃文并不害怕,心胸必死之心,才气置之死地而后生。
肃文看看詹士谢图,倔强道,“客岁以来,皇上以雄才大略,庙谟独运推行新政,这新学与外务府改革,微臣以为,不过是将来万千新政中最不起眼的,但皇上志存高远,高瞻远瞩,此两项改革看着不起眼,但也是为此后的新政试水,以后,后续的新政必定会一一出台。”
“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只因事大,以是节小。”宣光帝笑着看看詹士谢图,“这小虾米哪,还真些朝臣的风采了,嗯,咸安宫也算是不负朕望,詹士谢图,你让钦天监看一下肃文的八字,看可否大用。”
“这诸多八旗女子一旦被选中,那就意味着骨肉分离,一入深宫,不知几时才气与家人相见,当街难舍难离,捧首痛哭者不知有多少人家。”
“皇上的远见高见,不差于史乘中任何先贤圣王!”
“阅选秀女,确是祖制,但宫监已存在两千多年,不是说废就废了么?外务府也是祖制,在宏琦公主清算下,日渐向好。儒学自西汉推行天下,但我朝士子又加学算术、天文、历法,也是前所未有。皇上,这些都改了,这秀女轨制就不能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