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济尔乐倒是别过身去,理也不睬他。
“大人,您出去了,就又是三品大员了,我到时候上哪找您去?”
“说话太刺耳,如何是讹诈呢,是报效,是发自肺腑地志愿地捐募,”肃文顿时摇点头,“要阳谋,不要诡计,要文斗,不要武斗。”
甫等门一关,三人象猫一样“噌”地蹿到墙角,扒着窗户往里看。
“那,我们靠甚么?”图尔宸不解。
“哎哟,我的爷,这一会子工夫,您就破钞了两千两,这派头,无人能敌!”肃文一竖大拇指,“您放心,绝对物有所值,我们家的果子***制虽繁必不敢省野生,咀嚼虽贵必不敢减物力,这也是我作人作事的原则。”
“嗯,济尔乐看着咸安宫的官门生们这些日子过分辛苦,想报效点银子。”肃文笑道。
“响鼓不须重捶,这些人,都给我说好话,去,结个对子,都去结小我缘,等他们出去的时候,一匹马一套盔甲那都是小菜一碟!”
“呵呵,这个天,就得吃这个,来啊,再给济大人端过来。”
“呵呵,背景吃山,靠水吃水。”肃文吡笑道。
“好,不打搅您了,我就是觉着前阵子过意不去我,好,您歇息,我先出去了。”肃文也不着恼,渐渐地退了出来。
“我现在没银子。”济尔乐内心有些痛快了。
“来,济大人,您喝碗果子干!”
这些日子,他是吃不好,睡不好,这晚夏秋初,玄月的秋老虎更是要性命,他看看那碗果子干,又侧耳聆听内里的动静,略一踌躇,拿起那碗果子干大口吃起来,那爽劲更是别提了,要多舒畅有多舒畅。
“那,您看,您还是生我的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赶明儿,您出去了,还是威风八面的京兆尹,我还得求着您不是,得来,您看着我呕气,我给您放桌上,您慢用。”肃文笑着退了出来,他一打眼色,图尔宸与麻勒吉也跟着退出来。
宏奕看他一眼,“给也不能要,你们每月有银米,此是非常期间,不要再妄肇事端。”他边说边走上金丝竹藤大轿去,“济尔乐没有切当的罪恶,刑部也已定谳,过不几日,就要无罪开释,不要再惹他了。”
“二哥,刑部来人了。”雅尔哈善仓促走过来,递过一纸文书。
眼看着最后一碗果子干鄙人半晌的时候送了出来,肃文也跟了出来,他也不管济尔乐的态度,笑道,“济大人,吃得爽吗?那这账,是不是得算算了?地主家也没不足粮啊。”
“呵呵,附耳过来。”世人从速都围了过来,肃文如此这般地叮嘱了一顿,他站起家来,拍拍屁股,“好了,我去见端亲王,张教习在内里带兵,我们就不费事他了。”
肃文看着肩舆仓促而去,忍不住一阵大笑,有端亲王这句话,就是将来那些御史找茬,他也不怕了。
只见那济尔乐把碗一放,肃文一看,吃得干清干净,连果子带汤水一口不剩。
“急甚么?”肃文笑道,“再往里送。”
话音刚落,内里的一众小火伴都狂吐成一团。
屋外俄然响起一声咳嗽,济尔乐有些愣,他昂首一看从内里踱出去的肃文,还是不声不响地吃着那果子干,旁若无人。
“在那呢,我带您去,二哥。”图尔宸笑道,众官门生推推搡搡、挤眉弄眼地跟在前面,又有好戏看了。
“好了好了,这都是小事,你们看着办吧。”宏奕虽是有些不耐烦,但仍然气质雍容,安闲不迫,“我顿时就要进宫,你也先归去吧。”
待肃文快马加鞭赶到端亲王府,可巧了,端亲王正要出门,看他就要上轿,肃文忙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