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爷,这一会子工夫,您就破钞了两千两,这派头,无人能敌!”肃文一竖大拇指,“您放心,绝对物有所值,我们家的果子***制虽繁必不敢省野生,咀嚼虽贵必不敢减物力,这也是我作人作事的原则。”
“说话太刺耳,如何是讹诈呢,是报效,是发自肺腑地志愿地捐募,”肃文顿时摇点头,“要阳谋,不要诡计,要文斗,不要武斗。”
“呵呵,背景吃山,靠水吃水。”肃文吡笑道。
“不,不不,”肃文捧着一纸文书,递给麻勒吉,“去,先去取银子,”看着麻勒吉骑着他的马快速而去,“二哥改主张了,两千两有了,这些日子大师辛苦了,这是济大人不幸我们,每人二十两。”
济尔乐早已领教过肃文的“本事”,他吐口粗气,面不改色,“几个大子,我出去后给你不就完了。”
“算了,算了,我眼不见为净,出去后我就给你银子。”济尔乐不耐烦地挥挥手,两千两对一个顺天府尹还真不算事儿。
门被从内里推开了,麻勒吉与图尔宸先走进屋子,顿时分侍两侧,接着,肃文端着一碗果子干走了出去。
“那,”肃文一指各个临时监房,“你说呢?”
“得来,您还想用甚么,固然叮咛,呵呵,这比你们顺天府大狱强多了,起码我们稳定动刑啊。”肃文笑呵呵地出来了。
济尔乐恨恨地盯肃文一眼,提起笔来刷刷写了几个字,却气哼哼地把笔扔到墙角。
“二十碗。”图尔宸小声道,面对着这个三品的前顺天府尹,他还是有些打怵。
“二哥,这也太轻易了,干脆二百两一碗得了,那边那些人,他们能拿得出。”海兰珠眼热了。
肃文看着肩舆仓促而去,忍不住一阵大笑,有端亲王这句话,就是将来那些御史找茬,他也不怕了。
刚才端亲王讲过,济尔乐固然犯事,但刑部定谳,可无罪开释,估计礼亲王暗中使力,文书比来就要下发,那可得抓紧了。
“大人,您倒是给不给啊,您不给我们就到刑部去喊冤去了,您这么大的官,总不能为了点银子跟我们过不去吧?”肃文一副勉强相。
这些日子,他是吃不好,睡不好,这晚夏秋初,玄月的秋老虎更是要性命,他看看那碗果子干,又侧耳聆听内里的动静,略一踌躇,拿起那碗果子干大口吃起来,那爽劲更是别提了,要多舒畅有多舒畅。
“响鼓不须重捶,这些人,都给我说好话,去,结个对子,都去结小我缘,等他们出去的时候,一匹马一套盔甲那都是小菜一碟!”
“在那呢,我带您去,二哥。”图尔宸笑道,众官门生推推搡搡、挤眉弄眼地跟在前面,又有好戏看了。
那济尔乐倒是别过身去,理也不睬他。
待肃文快马加鞭赶到端亲王府,可巧了,端亲王正要出门,看他就要上轿,肃文忙喊了一声。
一碗碗果子干源源不竭送了出来,那桌上的空碗却越摞越高,济尔乐也是大襟怀,送,就吃,来者不拒。
“二哥,您的意义是――?想在他们身上打主张?讹诈他们一笔?”图尔宸贼笑道。
“是啊,也不能白吃,我也没说这是我贡献您的。”肃文吡笑道。
“哥,我这另有个碗底,要不您先拼集吃着?”麻勒吉笑道,估计丫是吃多了实在吃不下去了。
“那您写张字据,我派人到您府上去取。”肃文不依不饶,“来呀,笔墨服侍!”
众门生四散奔去,那图尔宸倒是跑得最快,直奔一护军统领屋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