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着,进关?”米舒翰明知故问。
“天下的厘金进城也都得上税呢,这是没体例的事,这四大关但是给皇上收税,二爷,您是咸安宫的总学长,这点事理,您这些日子在家里必定是想清楚了的。”米舒翰笑着经验起肃文来。
“二哥,还是我去崇文门吧,他们不会如何着你吧?”胡进宝有些担忧。
“那些鼻烟壶呢?”麻勒祥问道。
“哎哟,米爷,别来无恙!”肃文顺手所承担放到车上,上前拱手问安。
肃文也想出别的招,把西红柿运往别处,但是一来能吃得起的都在北都城里头,你运未几远这柿子就烂了。
“翻开。”跟在他身后的伴计麻勒祥顿时敏捷地上前解开承担。
“二爷,您走好啊。”米舒翰内心乐开了花,他一挥手,“把这些东西押到税关去。”他顺手拿起一个鼻烟壶,又掂起一个西红柿,顺手往空中一抛,又麻溜地接住,咬了一口,嗬,这酸爽的滋味,那是甭提了!
车辚辚,马萧萧,崇文门的城门早已敞开,几个税丁拄着缨枪,守在门洞口,大喊小叫地摆着谱,过往的客商行人无不陪着谨慎,陪着笑容,只盼顺利进城。
照肃文的脾气,就是西红柿烂地里头,也不去求人进关,这银子归银子,面子归面子,在男人的面子跟前,银子不叫个事儿。
众税丁的眼睛都绿了,这几车西红柿可都是银子啊,世人哄然上前,也顾不得推车了,就开端掠取起来。
七格格也有难处,总不能为几个柿子给四大税关下个指令吧,讷采呢,是顶了寿琪位子的人,这帮人本来就是寿琪的嫡派,现在咬死讷采的心都有,更甭提听讷采的话了。
“这税关,明面上是外务府跟户部双管,实际上收的银子是给皇上用的,内廷用银的处所太多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皇上的小金库!”肃文回身朝地头走去,“西红柿的事儿过了这阵子再说,先给麻勒吉把仇报了。”
“那您说如何交?”米舒翰看着肃文的窘样,内心比喝了井水还舒畅,“这承担您翻开看看?”他嘴里倒非常客气。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固然麻勒祥一肚子疑问,也只能咽肚子里,不过,这仇报的,如何让人看不明白呢!
“擎好吧,”肃文笑道,“整治人,二哥还从未失过手,走吧。”他看看已经筹办好的东西。
“这是刚从英吉利运过来的鼻烟。”肃文笑道,“广东税关已经收过税了。”
看着西红柿一个个烂在地里头,那套环套的二进二出的四合院是离本身越来越远了,这闭门思过,也不知何时是个头,麻勒吉呢,已能下地走动,但是这爷们,有伤有疤不要紧,这面子折了,脸面丢了,倒是要一辈子抬不开端来的。
“郑王府的东西也得交税?”肃文笑道,手却成心偶然地按在了承担上。
米舒翰看看几推车西红柿,喉头高低动了动,又看看车上的承担,“这承担?”
“不要了,要不也得烂在地里头。”肃文大步朝前走着。
他的意义肃文明白,这端方不成能为你一人突破,“那您说吧,很多少税啊?”
“噢,几个鼻烟壶。”肃文笑道。
“东西多吗?”肃文反问道。
“早都备齐了,就等二哥你一句话。”多隆阿小眼睛顿时瞪圆了,“二哥,你说说,我们纵横内城,甚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依我的脾气,砸了那税关才解恨!”
“二哥,他们不会思疑咱的东西吧?”多隆阿嘀咕道。
他带头朝关里走去,一众伴计看看他,紧跟在前面进了关。
肃文亲身拎着个承担,带着装满西红柿的车队往门洞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