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城外东一团西一团漫衍着四周八方汇来的马匹,马声嘶鸣,震天动地。
穿越贺赖山,仿佛从天而降的大秦人,向来都不惧灭亡。他们要战,要让突厥人胆怯,要为大秦开疆辟土,要为大秦苍存亡战到底。
左钰领了号令,让兵士们将马儿都喂饱,中午用了饭,才赶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马群,朝阿拉城进发。
临走时还听那将领抱怨道:“前几日可汗说了阿拉城乃军事重地,是以夜里要实施宵禁,早晨城门一概封闭,不准出入。你们再晚一些,便得等明早再进了。”
“将士们伤亡如何?”
□□上的红缨随风飘起,鲜红如血。
左钰忙深吸一口气,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将军,此战共毁灭突厥兵士三千七百余人,缉获战马三万余匹,粮草尽数扑灭,若火线方将军他们再对峙五日,突厥二十几万雄师便得饿肚子了。
“杀啊!”
卷刃的钢刀,嘶鸣的战马,吼怒的将士,在火光中定格成了永久。
苏素衣点了点头,她踏出营帐,五百多“突厥人”都已经骑在了高高的顿时。
草原上的夜空是繁星如织,银河倒挂,在长安城中千万看不到如此炫丽的夜空。她心中想到的,倒是秦祚那日带她去看的萤火虫,数量比此时的星星还多,还亮。
只要杀,杀出一条血路。
离阿拉城越来越近,五里、三里、一里,城墙上张牙舞爪的藤蔓都看得清清楚楚,城墙旁的保卫的脸,也看得清清楚楚。
沉沉夜色中,一万大秦将士,与三千多突厥人,在草原上的战役,终究落下了帷幕。
苏素衣带着雄师队到时,左钰率着残剩的一百多人还在固执抵当。突厥人像是疯了似的,火光中只剩吼怒声,嘶鸣声,以及刀枪碰撞的厮杀声。
左钰拍了拍本身的胸膛,道:“部属愿立军令状。”
“砰砰砰”
筹办多时的兵士们,满脸满是镇静,一往无前的朝那片红光冲去。
苏素衣将□□狠狠□□空中,跪下结健结实的磕了三个头。
七千哀兵冷静站在苏素衣身后,与她一齐看着火焰中如同巨兽的阿拉城,眼中泪珠滑落,滴在被烧得焦黑的地盘上。
“该你了。”苏素衣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为这么多人乔装,还真是她第一次做,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