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刑名师爷,急慌慌地说道:“大人,哪个周德昌就是个浑人,他甚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豪杰不吃面前亏,我们还是先临时避一辟吧!莫要吃了亏!”说罢,挥了挥手,一众衙役簇拥着林毅,一起向后堂躲去,就连张易成的母亲和刘思庆,也一并逃脱了。
大堂之上,两个告状的苦主已经到了,一个是张易成五十余岁的母亲,一个是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刘思庆,两人均在大堂之上站着。瞥见两名恶奴带到,张易成的母亲先自跪下,朝林毅叩首道:”大人,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儿子,兼并了我家儿媳的,求大报酬民妇作主。“说罢呜哭泣咽哭了起来。
众衙役闻言,立时不再踌躇,一名衙役拿起板子来,在他二人腿上各敲了一根,将李六和周十七打得跪在堂上,四名衙役扯住了二人的胳臂,一名衙役便拿出一个一尺来长,两寸来长的皮带来,一五一十的抽在李六的嘴上,才打了七八下,李六便嘴角流血,掉出一颗牙齿出来,跌落在地板上。
“砰!”周德昌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大声呼喝道:“来人呀!把我们府里统统的奴婢都叫出来,与本县公去大堂内救人!”
李六被林毅打得满身疼痛难忍,巴不得早点儿死掉,好摆脱了。见林毅问话,忙点了点头,应道:“大人,确有此事,这都是我们县公的主张。”
“你……你……你敢?”周德昌一只手颤抖着,指身林毅,色厉内荏地说道。
林毅端起官架子,满不在乎地说道:“本府是朝廷命官,他还敢杀官造反不成?”
李六摆脱开了一众衙役的拉扯,得意地甩了甩头,说道:“如何样,怕了吧!在正定府,我们家县公便是天王老子,没人敢管的?”说着,翘起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神采甚是狂傲!
哇!这前人可真聪明啊!竟拿皮带抽人,如许即打了人,手还不疼,真是好有创意!林毅笑眯眯的看着,内心忖思着,不知怎的,贰心中竟有一种快感。
靠!竟敢劈面揭本老爷的短,真是岂有此理!林毅心中怒极,忙招手道:“慢着,给本府带返来!”
林毅挤在步队前面,笑着答复D县公算个屁!老子是天子弟子,朝廷命官,替皇上来管理处所,你竟然敢把本府的衙门给拆了,真是岂有此事!喂!大师听着,立即缉捕周德昌等一干人犯,如有抵挡着,不必容情,可立即杀了,本府为你们记过!”
周十七满口鲜血,连续和血吐出十几颗牙齿来,一脸惶恐地瞅着林毅。
打毕,李六身子虚,先自昏畴昔了,周十七也奄奄一息,林毅叮咛人拿冷水将李六浇醒,说道:“现在本府问你二人话,你二人要老诚恳实的回,不成敢有半句谎话。哪个李六,你强买张易成的地步,将他给打死,还兼并了他的老婆,可有此事?”
林毅点了点头,朝二恶奴看去,只见李六和周十七在堂上站着,一双眼睛斜瞅在屋顶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得心头火起,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喝道:“来者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
“你咬着舌头,是你不谨慎,又关我甚么事?”周十七听了好生的委曲,忙大声的告饶。底下的衙役们哪听他的要求,取出夹根来,又把他夹了两夹,方才放松了他。
不到三四分钟时候,周德昌便聚了有二三百恶奴,一个个手持根棒向知府衙门行去。
林毅命师爷记在纸上,又瞅着周十七说道:“哪个……哪个……周十七,谁没文明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幸亏是十七,如果你叫一百二一万三千九百九十九,还不把本府的舌头给绕的咬下来?真是该死,去!给我在他腿上,再夹两棍,他方才害得本府咬着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