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特么不给你烧香了!”阎宁说完,便一脚将身边的香烛全数踢翻。
几年前,叶念春俄然失落,留下了一间医馆,也就此荒废。
那六个抬轿的身影,竟然是六个穿戴红色丧服的纸人!纸人的神采生硬,面色惨白,两腮还涂着鲜红的腮红,单是看一眼,就足以让人持续做几天的恶梦。
只听他怪叫一声,又跑回了方士天身边,大吼道:“你做甚么!我奉告你,我从谨慎脏不好,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我……”
“范无救。”
在阎宁惊骇的眼神中,六个纸人缓缓下跪,与黑轿一同落地的,另有范无救的声音:“方士天,你胆量还真是不小。”
随后,范无救的勾魂链便朝方士天打来,方士天躲闪不及,被勾魂链正面击中,方士天的身材都虚了三分,看起来更加透明惨白。
医馆里陈年的药香与腐臭的老鼠味混在一起,说不出的难闻。
阎宁有些不乐意了:“我越听越胡涂了,你俩能不能解释一下,到底是如何回事?”
阎宁欲哭无泪,没想到本身祭奠的方士天竟然是这幅模样。
阎宁顿时有些心虚,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还是嘴硬道,“你看看你,不就几根香烛嘛,至于把你气成如许吗?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给你点上。”
“不熟谙。”
范无救见阎宁逃窜,大手一挥,手里的勾魂链便朝阎宁飞去,狠狠地打在阎宁的后背,阎宁顿时感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全部灵魂都被抽离出了身材。
“方士天啊方士天,你从速过来吧!”阎宁关上大门,又搬了两张桌子顶着,这才席地而坐,满头大汗地自言自语。
整间医馆陈旧不堪,到处都是蜘蛛网,阎宁翻开药架,竟然在里头看到了几只腐臭的老鼠。
……
男人的舌头有三尺长,眸子子里只要森然的眼白,他的头上还戴着一顶高帽,恰是传说中的黑无常范无救!
这时,山坡上响起了阵阵铃铛声,随后,唢呐声、锣声、钹声,垂垂响起,声音越来越大,大得将近刺破阎宁的耳膜。
方士天又说道:“待会儿我拦着范无救,你冒死朝山下跑,逃到镇上的吴门医馆去,牢记,不成转头!”
入眼是一座药架,上头用繁体字写着很多药名,药架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本陈旧的帐本、一副缺了几颗算珠的算盘。
火光燃烧,阎宁俄然间感受后背发凉,转头一看,方士天的神采变得极其丢脸。
“他另有一个名字,叫黑无常。”
就在此时,方士天俄然脱手,徒手接住了范无救的勾魂链,袖中俄然飞出十八根金针,直直穿过范无救的身材,范无救吃痛,闷哼一声:
看来这里已经好久好久没人帮衬了,能拿走的早就被小偷带走了。
“这大早晨的另有人办丧事?”阎宁捂着耳朵喊道。
听阎宁那死去的老爸所说,当年若不是叶念春不肯脱手,阎宁的母亲也不会难产而死,以是阎宁如何也不会忘了这间医馆。
“叮铃铃——”
范无救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小子就是他?”
他倒是记得那吴门医馆在哪儿,传闻医馆的前任仆人名叫叶念春,也算是一代名医,但因为此人极其贪财,无财不医,以是名声并不好。
他偷偷看了一眼范无救,发明范无救仍然无动于衷,这才明白方士天刚才的话只要他才气听到。
方士天淡淡地说道:“来得可真快。”
轿帘被一只惨白的手翻开,一名身穿黑衣,手持勾魂链的男人走了下来。
方士天?不就是阎宁十八年来一向在祭奠的人吗?
“你们聊完了吗?”范无救冷声说道,“方士天,你的罪还没个定论,现在还筹办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