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方士天冷哼一声。
火光燃烧,阎宁俄然间感受后背发凉,转头一看,方士天的神采变得极其丢脸。
整间医馆陈旧不堪,到处都是蜘蛛网,阎宁翻开药架,竟然在里头看到了几只腐臭的老鼠。
阎宁坐了一会儿,实在没法忍耐,便起家筹办去开窗,可他才昂首,就见窗台上竟然有一张惨白的人脸,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阎宁……
他倒是记得那吴门医馆在哪儿,传闻医馆的前任仆人名叫叶念春,也算是一代名医,但因为此人极其贪财,无财不医,以是名声并不好。
……
方士天?不就是阎宁十八年来一向在祭奠的人吗?
“吴门鬼术,一百零八金针中的鬼针,你倒是练得最谙练!”
已是凌晨,小镇上的街道荒无一人,阎宁缓慢地在街道上行驶,终究停在了一个冷巷子外头。
话音才落,方士天便猛地一挥袖,阎宁顿时惨叫着飞了出去,落在蛇妖的尸身旁。
阎宁心中一慌,范无救但是勾魂使者,被他抓归去必定没好了局。
“不,”方士天松开了手,神采阴沉地说道,“是他来了。”
“给我留下!”方士天再次挥袖,整整三十六根金针飞出,刺向那六个纸人。
“我……我特么不给你烧香了!”阎宁说完,便一脚将身边的香烛全数踢翻。
几年前,叶念春俄然失落,留下了一间医馆,也就此荒废。
阎宁有些惊骇,待得六人走进,阎宁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方士天又说道:“待会儿我拦着范无救,你冒死朝山下跑,逃到镇上的吴门医馆去,牢记,不成转头!”
“叮铃铃——”
阎宁惊呼:“你做甚么?别带我下阴曹地府啊!我也不想听你说好听的了,你放开我,我这就给你把香烛点上!”
“他另有一个名字,叫黑无常。”
“这大早晨的另有人办丧事?”阎宁捂着耳朵喊道。
巷子的绝顶有一医馆,门前有座牌匾,上头写着“吴门一叶”,两旁写着“药到病除妙手回春”、“掌人存亡叶活阎王”。
方士天俄然飞到了阎宁身边,拉着他的手就要分开,神情孔殷,仿佛在躲着甚么似的。
医馆里陈年的药香与腐臭的老鼠味混在一起,说不出的难闻。
方士天看了阎宁一眼,随后阎宁耳边就响起了方士天的声音:“他是来抓你的,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
“谁?”
范无救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小子就是他?”
阎宁坐在地上缓了几口气,这才规复了认识,仓猝又站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山下冲去,骑上了停在山坡下的摩托车,一溜烟消逝不见。
“妈的,竟然是你!你晓得老子为了给你上柱香,连高考都没插手吗?老子的美女,老子的大学啊!”
范无救再次举起了勾魂链,脸上暴露的残暴的笑容:“阻我抓人,方士天,你我之间的恩仇,咱俩今晚渐渐算!”
在阎宁惊骇的眼神中,六个纸人缓缓下跪,与黑轿一同落地的,另有范无救的声音:“方士天,你胆量还真是不小。”
阎宁一看两人情势不妙,撒腿就跑。
“你们聊完了吗?”范无救冷声说道,“方士天,你的罪还没个定论,现在还筹办罪加一等?”
范无救见阎宁逃窜,大手一挥,手里的勾魂链便朝阎宁飞去,狠狠地打在阎宁的后背,阎宁顿时感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全部灵魂都被抽离出了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