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的三魂七魄实在并未离体,只是那阴邪之气过分凶悍,就在他苦苦挣扎之际,你的一声大喊,轰动了他的灵魂,使得那阴邪之气趁虚而入,走进了他的窍穴当中!”李正功一脸当真的解释:“现在那团阴邪之气,正在他的腹部流转不休,如果听任下去,恐怕他就算不死,醒来也会变成痴傻之人!”
“哦,啊?”我先是答允了一声,但回过神来,我才听明白,李正功是要我把牛三根的衣服全数撤除,那,那他不是成了光溜溜的那啥了吗?这如果牛三根醒来后晓得,还不追到山神庙清算我啊?
“翻身!”
“阴邪入窍,必须顿时措置!”李正功随口回了一句我压根听不懂的话语,紧接着又说:“先把他送归去再说,这里不宜久留!”说着,在我的搀扶下,李正功背起了牛三根,缓慢的向前疾走。
额头画出了一道古朴而又让人难懂的符咒,紧接着是手臂,手臂今后是胸口,胸口今后是肚子,跟着李正功口中的咒语不竭念出,羊毫所行的线路,则一点一点的落在了牛三根的腿上,乃至脚上……“甲申固命,甲午守魂;甲辰镇灵,甲寅育真;吃紧如律令!”
李正功蓦地大喝,我浑身一颤,忙用力将牛三根翻了个身,摆了个后背朝天式。还别说,牛三根看起来很瘦,实则还挺重,单单给他翻个身,就搞了我一脑门的汗珠子,我喘着粗气退到一边,并向李正功说:“李道长,能够了。”
固然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大请安思仿佛听懂了,鬼邪乃是阴气化生,而阳气就是它们的独一克星,但我还是不太明白为甚么子时的净水会是阳气炽盛。想来想去,也还是想不出个以是然来,而这时,李正功已经有所行动,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布包,布包翻开,竟是羊毫、黄纸、朱砂、黑墨,另有一把精美而又锋利的薄刀!
我仓猝摆手,苦着脸说:“我,我没事,没事……”
咒语念罢,只见牛三根的后背上,已然画出了一道密密麻麻,而又大气澎湃的茅山秘符!
“这是……”我刚想问这是干啥的,但我顿时想到牛三根的状况,或许与我先前冒莽撞失的一声喊叫有关……内心悄悄较着劲,难不成牛三根变成如许,都是因为我多嘴喊了那一嗓子?想到这里,我仓猝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多看牛三根一眼,更不敢多看李正功一眼。
做完这些,李正功拿起羊毫横在了眉心的正火线,笔头朝外,口中念念有词:“神笔挥洒,众神保佑,籍以安宁,降魔伏邪,吾奉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
要找一盏油灯,倒是太轻易了,而净水更是比油灯还轻易寻觅,我三两下便是把油灯和净水端到了李正功的跟前,李正功顺势拿出火折子扑灭了油灯,将其摆放在牛三根的头顶跟前,而那碗净水,则是放在了牛三根的双脚前面。
“李道长,这是啥?”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再次多嘴问了一声。
听到李正功再次的催促声,我哪敢再有半点游移,乃至连话都不敢再多说一句,硬着头皮将牛三根的上衣和裤子脱了下来,直到我看到牛三根最内里穿戴的一条红色裤衩,此时,我竟忍不住咧嘴笑了一声,但我顿时认识到这类场合发笑确切分歧适,只得咬着牙强忍住笑意:“李道长,我已经把三根叔的衣服都撤除了,最后那件……是不是就不脱了?”
一声“退下”喊出口,牛三根竟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李正功一把将其扶住,赶紧向我喊了一声:“快来帮手!”
乃至于我在山神庙呆了那么几年,也还是对鬼神之事半信半疑,而此次的事件,则是让我完整的明白了……人间鬼神,信则有,不信,一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