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在,牛三根重新到脚,满是又红又黑的符咒,看起来忍不住想笑,但后背也同时透着冷风。
说是秘符,只因为我底子看不懂那符是如何画出来的,只是看到李正功念咒和画符是同时停止,咒语念罢,秘符一样画毕,画完,李正功倒转笔头,用力在整道符的上中下三个位置,各点了一下!
李正功没有游移,顺势点了点朱砂墨,还是运笔安闲,口中同时念叨:“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祥,遇咒者灭,遇咒者亡,天师真人,护持身边,斩邪灭精,体有灵光。吾奉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
说是印记,仿佛也不对,精确的说,应当是一团青玄色的气味!
要找一盏油灯,倒是太轻易了,而净水更是比油灯还轻易寻觅,我三两下便是把油灯和净水端到了李正功的跟前,李正功顺势拿出火折子扑灭了油灯,将其摆放在牛三根的头顶跟前,而那碗净水,则是放在了牛三根的双脚前面。
“如何会如许?”我神采一颤,忙解释:“我我,我不是用心的!我真的不是用心的!”
“李道长,这是啥?”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再次多嘴问了一声。
念完,李正功凝神谛视了羊毫半晌,就势点了点异化的朱砂墨,沉声说道:“把他的衣服撤除!”
“李道长,那,那现在该如何办?”我忙用要求的神采看着李正功。
李正功游移了一下,一脸严厉的说:“我只能用茅山派的封身秘术,封住他的周身窍穴,如果那阴邪之气还算见机,便会自行离体,如果它不见机,油炸火烹,定让它永久不得超生!”
固然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大请安思仿佛听懂了,鬼邪乃是阴气化生,而阳气就是它们的独一克星,但我还是不太明白为甚么子时的净水会是阳气炽盛。想来想去,也还是想不出个以是然来,而这时,李正功已经有所行动,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布包,布包翻开,竟是羊毫、黄纸、朱砂、黑墨,另有一把精美而又锋利的薄刀!
“阴邪离体,必从脚心溜走,我让你打的那碗净水,一旦到了子时,便如同滚油炼狱,阳气炽盛,而阴邪之所以是阴邪,乃是纯阴之气所化,碰到了至阳之气,便如同碰到了致命的克星!”李正功皱了皱眉头。
“哦哦!”
哪知还未等李正功稍有停歇,我清楚的看到那牛三根的脚心处,竟是回声冒出了一团青玄色的浓烈气味,这,这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实在难以信赖大千天下,竟然真的有如此古怪古怪的事情产生。
而我则仓猝跑在前面带路,一起来到了牛三根家的院门口,只见牛三根的院门竟是大开,而内里的大屋房门,也是开着的,李正功二话不说,直奔牛三根的大屋,刚巧在大屋的房门前面立着一个席筒子,李正功飞起一脚将席筒踹到了地上,表示我摊开。
李正功不晓得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并未有半点回应的意义,立时手持羊毫,运笔如神,端端方正的在牛三根的额头上开端画了起来……“丁丑延寿,丁亥拘魂;丁酉制魄,丁未却灾;丁巳度危,丁卯度厄;甲子护身,甲戌保形……”
我把席筒摊开,李正功就势将牛三根平躺在席子上,并随口喝道:“油灯!净水!快!”
他正火线,恰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歪脖树,只因为在这棵树吊颈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我仓猝摆手,苦着脸说:“我,我没事,没事……”
不等我的话说完,李正功立时伸脱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我闭嘴。我当即闭上嘴巴,只见牛三根仿佛有些不普通,他的双眼浮泛无神,几近没有窜改过视野,神采惨白无色,行走起来,如同一具浑身生硬的尸身,迟缓的,迟缓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