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却诧异的瞪大眼,转头跟周明扬道:“哇呀,是左肥肥啊!这阵子没见她,不想她瘦了这很多。之前是一只香梨,现在看着像一只葫芦,略有腰身了。还别说,她现下这模样,也有看头呢!”
世人屏息看着夏如风,只见夏如风不紧不慢抚了抚宣纸,从中间一名侍从手里拿了笔,脱了笔帽,轻捻一下笔尖,放到墨砚里悄悄转动,待笔吸饱了墨汗,这才在砚台边轻醮,接着凝神运腕,一挥而就,写下一句诗联。
夏如风昨晚已令人摸清了柳永的底,以为柳永握在手里的牌,不过是云方大师罢了。但是云方大师那手字,本来是从道观石壁上仿照而来,虽也不错,要跟他的字比起来,却稍逊一些,是以只笃定本日凭一幅字,就能大大落大周国世人一番面子,这会晤柳永并不令云方大师出面,反让一名胖女人出来,不由发怔,摸摸鼻子道:“女人如果输了,可该如何呢?”
林媚坐在角落中,从她的角度看畴昔,却瞧的清楚,不由轻念那句诗联道:“紫气来仪,谁澄万象。”念完心下却担忧,不说这手字,单是这句诗联,便霸气实足。不晓得柳永找的人可否赛过夏如风?
左梨也不恼,悄悄看着他们道:“如果你们王爷输了呢?”
林媚一怔,却顿时恍然大悟,一时眼睛亮晶晶瞧着柳永,却听莫双琪在中间问道:“哪个女子的字能赛过这大夏国蛮子?我是不可,小媚,你行么?”
陈法等人故去后,至这一辈人才中,不管是书法还是诗作,皆不能跟当年的他们等人比拟。才子举子们,皆以到兰若道观临摩石壁上保存下来的墨宝为荣。兰若道观内里的墨宝,在才子们心中,自有崇高职位。
有几个才子目睹几家府里的蜜斯和周敏敏等人也来了,不由张望,待看到林媚,只跟身边的人道:“看到没有,那便是侯府义女林媚。夏如风上殿求娶她,不想柳状元也上殿求娶,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昨儿个听得动静,只嘀咕究竟是多么美人,使得柳状元敢上殿和夏如风相争,本来她端的如此仙颜,怪不得呢!”
千芳公主一笑,“恰是有所求的人,办事才卖力。凭他的才气,假以光阴,总有一番作为,不能藐视。听得京中多有贵女倾慕于他,却料不到他会上殿和夏如风争娶林媚。不管如何,他争赢了夏如风,老是给我出了一口气。”她说着,一时召进一名女官,叮咛道:“晨时二刻,便令道长闭了庙门,不准闲杂人等出去,以免多事。”
陈法每日寻师访道,炼丹制药,吟诗描字,又收留一些家贫却有才学的年青才子宿在道观中,日子过的清闲。久之久之,兰若道观便成了文人才子云集的处所,道观的墙壁上满是才子们即兴题的诗作,另有一些石壁,倒是陈法几个老友比拼书法留下的墨宝。阿谁期间,京中最好的诗作画作书法等,皆出自兰若道观。
“我只担忧兰若道观的墨宝会否易主。”苏仲星叹口气道:“我也看到夏如风写的字帖了,那手字,并不是浅显人能写得出来的。”
“他们总以为大夏国事蛮荒之国,国中人不要说写出一手好字,只怕连字也不识得呢!”苏仲星凑过来道:“柳永不是主持此次的比赛事件么,如何还不见人影?”
他们正说着,见得另一边有几家府里的少爷和蜜斯上来了,不由偷眼去看,都笑道:“向来这些比赛,哪能少得了蜜斯们在中间娇呼唤喊助势?指不定一场比赛下来,还能成绩几场良缘呢!只是上来的为何皆是权贵家的蜜斯,却不见小家碧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