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言听到这句话，手直接松开了，珠珠得了自在，赶紧往中间爬了两步，可惜她也只爬了两步，就被拖住脚，拽了返来。
梁绍言是过了一会才发明珠珠睡着了，他喊了珠珠一声，又凑过甚来看，等他发明珠珠睡着后，呆了下，然后暴露有几分稚气的笑容。他盯着珠珠的脸，睫毛颤了颤，然后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等他发明本身的血迹沾上珠珠的脸庞时，又赶紧换了只手。
梁绍言沉默了一瞬，他闭了闭眼，落下一滴泪。
李宝璋闻到梁绍言身上的香味，不由得皱了眉，他拖着梁绍言往内间走，从纱幔撕下一长条布，将梁绍言绑住，见他一向尖叫不断，便又多撕下点布堵住了梁绍言的嘴。
“梁绍言，你到底如何了？”珠珠踌躇地问，实在她内心有些怕对方。梁绍言现在的确如白卉所说，他仿佛疯了。
梁绍言闻言，他半搂半抱把珠珠拖进怀里，一只手捏住珠珠的下巴，仿佛在细心辨认。他用了力量，珠珠有些忍不住皱了眉。梁绍言身上的味道有些奇特，像是甚么香料的味道，但却很不好闻，让她有点想吐。
珠珠猛地被掐，她挣扎着用两只手去扯梁绍言的手，但是梁绍言的力量太大了，她此举不过是蚍蜉撼树。她被迫伸开嘴，难受得不知所措，因为惊骇，眼泪不由地往下掉。
“真的是你吗？”梁绍言声音如同喃喃自语，“你真来看我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梁绍言在珠珠身边喃喃自语，“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分开我。”
梁绍言怔怔地看着珠珠，等珠珠哭着用手打门的时候，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梁绍言上前猛地抱住了珠珠，声音里带着颤音，“对不起，我错了，小狐狸，对不起，我不是要杀你，我……我节制不住我本身，你不要生我气。我会对你好的，你不要活力。”
他的手悄悄摸上珠珠的脖子，边摸上去边轻声说：“乖，不要哭，一点都不疼的，小狐狸。”
梁绍言尖声叫道，惨痛扯破，李宝璋不由得停了下来，他转头看着在地上爬的梁绍言，抿了下唇。梁绍言浑身都在颤栗，但还在往李宝璋这边爬，他十指都在地上抓出血，“你不准带她走，她是我的！”
梁绍言目光一寸寸地扫过珠珠的脸，因为瘦，他的一双眼现在看起来出奇地大，仿佛一张脸上只剩下这一双眼。
珠珠心下只感觉骇然，她用力地想挣开梁绍言，但只能被对方越抱越紧。她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她被梁绍言强行抱在怀里，小声地抽泣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梁绍言听到珠珠的哭声，更是把人抱紧了，他的手还在流血，血液印在了珠珠的裙摆上，像一朵朵绽放的海棠。
梁绍言方才用那只流血的手摸了她的下巴和脖子，现在她的下巴和脖子上也有血迹。她狼狈不堪，像是一朵强行被人从枝头摘下的花。
珠珠脚扭伤了，她想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胜利，而梁绍言渐渐地走近了。他偏着头看着地上的珠珠，神采有几分茫然, 但很快，他神采一变，暴露一个奸笑。
梁绍言死了，对于李宝璋的复仇，百利而无一害。
珠珠扭过甚去看, 发明门已经关上了, 她刚要爬起来, 就听到一个声音。
李宝璋懒得再理他，视野转向桌子上的香炉。他走上前，把香炉盖翻开，内里另有些香灰。他伸手沾了一些，放在鼻尖细心一闻，神采不由闪现出几分了然之意。
珠珠忍不住抖了抖，内心悄悄祷告李宝璋快点来。
眼泪从珠珠的脸颊滑落，掉在了梁绍言的手上。那一瞬，梁绍言仿佛是被甚么东西烫到普通，不自发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