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言沉默了一瞬，他闭了闭眼，落下一滴泪。
李宝璋闻到梁绍言身上的香味，不由得皱了眉，他拖着梁绍言往内间走，从纱幔撕下一长条布，将梁绍言绑住，见他一向尖叫不断，便又多撕下点布堵住了梁绍言的嘴。
珠珠看着梁绍言，眼神有些庞大，本来的梁绍言固然飞扬放肆，并不讨人喜，但她也不想看到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白卉！白卉！你还在内里吗？”珠珠试着喊人，但是门外静悄悄的，白卉像是已经分开了。
李宝璋站在殿外，他看清殿内的环境，瞳孔猛地放大，随后他立即冲了出去，直接把梁绍言踢开了，他下脚极狠，梁绍言被他踢得倒在地上，嘴巴张大，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梁绍言怔怔地看着珠珠，等珠珠哭着用手打门的时候，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梁绍言上前猛地抱住了珠珠，声音里带着颤音，“对不起，我错了，小狐狸，对不起，我不是要杀你，我……我节制不住我本身，你不要生我气。我会对你好的，你不要活力。”
“小狐狸, 你来了。”是梁绍言的声音。
李宝璋看着梁绍言，佛经里有二字叫――“慈悲。”他谨慎地把珠珠放了下来，走向梁绍言。梁绍言看到李宝璋向他走近，本来想打李宝璋，但现在他瘦骨如柴，那里是李宝璋的敌手。李宝璋轻而易举压抑了梁绍言，一只手把上梁绍言的脉。
珠珠猛地被掐，她挣扎着用两只手去扯梁绍言的手，但是梁绍言的力量太大了，她此举不过是蚍蜉撼树。她被迫伸开嘴，难受得不知所措，因为惊骇，眼泪不由地往下掉。
他只着了一件红色单衣, 衣摆和衣袖处皆有血迹, 他散着头发，本来漂亮的脸现在仿佛只剩下了骨架子, 他眼神浮泛, 眼下乌青一片, 脸颊完整凸起出来，唯独一张唇，红润得非常奇特。
她眼神惊骇地看着梁绍言，身材忍不住轻颤起来。
梁绍言目光一寸寸地扫过珠珠的脸，因为瘦，他的一双眼现在看起来出奇地大，仿佛一张脸上只剩下这一双眼。
“真的是你吗？”梁绍言声音如同喃喃自语，“你真来看我了？”
看来梁绍言用了很多了，才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去哪？你如何能分开呢？”梁绍言一只手抓着珠珠的头发，狠狠地把人拉向本身。他仿佛已经完整魔怔了，喉咙里漏出一声低笑，“此主要如何杀了你才好呢？上一次是把你摁住混堂里淹死的，此主要不要你本身来挑一下死法？”
梁绍言尖声叫道，惨痛扯破，李宝璋不由得停了下来，他转头看着在地上爬的梁绍言，抿了下唇。梁绍言浑身都在颤栗，但还在往李宝璋这边爬，他十指都在地上抓出血，“你不准带她走，她是我的！”
珠珠脚扭伤了，她想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胜利，而梁绍言渐渐地走近了。他偏着头看着地上的珠珠，神采有几分茫然, 但很快，他神采一变，暴露一个奸笑。
珠珠呆住的那刹时, 后背却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珠珠身材不稳地直接跌倒在地，而此时她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等他再展开眼，眼里的情感又逐步转为猖獗，他盯着珠珠看，悄悄笑了一声。笑声在空荡的殿内显得极其可骇。
眼泪从珠珠的脸颊滑落，掉在了梁绍言的手上。那一瞬，梁绍言仿佛是被甚么东西烫到普通，不自发地松开手。
“梁绍言，你到底如何了？”珠珠踌躇地问，实在她内心有些怕对方。梁绍言现在的确如白卉所说，他仿佛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