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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铭见霍培安眸中的忽闪与不安,不由心中暗笑,可面上却还是保持着谦恭。他微微一揖,道:“我另有要事向皇上禀告,他日再与霍相参议人臣之道,告别!”
霍培安对劲地扯了扯嘴角,“身为臣子,食君之禄,替皇上分忧是本分。”
茱萸碎步走入殿内,面上带着忧色。“娘娘。周文鑫进宫了。”
刚用过晚膳不久,木清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借着烛火看书。
“本来是霍相。”魏铭也不愤怒,反而笑着道,“传闻霍相亲身出马,胜利劝得前任礼部尚书周文鑫重归庙堂,皇上必然大喜了吧?”
茱萸鄙夷地皱了皱眉头,道:“那狗天子竟如此是非不分,识人不明。”
霍培安嘴边的笑意突然一僵,警戒地看了看魏铭手中的折子,心中顿时了然:魏铭这个时候来见皇上并非因为周文鑫一事,而是前来禀奏对礼部和刑部的调查成果的。他查到了甚么?查得有多深?
“皇上…”
“霍相这话说得极是。”魏铭笑着点点头,复饶有深意地看向霍培安,道:“身为人臣,不但要为皇上保举忠良,更要为皇上肃除那些啃噬朝廷固本,搅乱朝廷法纪的害虫!”
木清倒是淡然一笑,好似人间骚动没法在她脸上留下半分陈迹。“我早就猜到了,皇上命令让魏铭彻查此案,不过是做做模样,给朝中官员一个交代,给天下人演一出戏。终究只不过是查办惩罚几个不痛不痒的判官小鬼,真正的阎王大佬们还是稳稳铛铛地坐在本身的位子上,头上的乌纱帽是掉不下来的。”
霍培安站在殿外,看着魏铭直挺的背影,心中的怒意和不甘更是如奔腾澎湃的潮流流窜满身。
“是吗?他就有这么大的本事?朕的江山莫非就真这般不堪一击?”梁胤昊眼中泛着锋利的光,具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同时也让他有了无与伦比的自傲,“朕还就不信了,莫非他粱胤桓一踏足都城,朕的这把龙椅还能散架了不成?”
“这些年我们好不轻易才将瑞王打压下去,让他变成了个手无实权的空壳,又岂可等闲给他翻身的机遇?”霍培安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大,不过是让他回京几日罢了,等母后的病情一转好,他还是得回到封地,短短数日能掀起甚么风波来?霍相实在危言耸听了些!”梁胤昊不在乎地呷了口热茶,面上闪现出讽刺的神采,又道,“再说了,这些年朕一向派人暗中监督着五弟的意向,自他去了甫州以后就整日流连烟花之所,无所事事,不求长进,可谓真正成了废人一个,别说是重新勾搭朝中官员,建立本身的翅膀权势,恐怕就连奏折文章也写倒霉索了吧。”
木清面无神采地点点头,“嗯,算一算时候,太后的毒性也快散了吧。等瑞王一进京,你就告诉裘风,让他去筹办下。”
“本来就没在他身上报多大但愿,能通过这件事空出礼部尚书的位子,我们的目标就已经达到了。”木清还是是清清冷冷的口气,熠熠烛光悄悄倾泻在她身边,拖出颀长恍惚的人影。“不过想来那魏铭该是气疯了吧。”
“魏大人出了勤政殿后就吃紧回了府邸,奴婢已经派人暗中护着了。”
木清抚了抚微皱的衣角,一双明眸,清澈而绵长。“你是说本日魏铭进宫禀报舞弊案的调查成果?”
“可此人始终是我们的心头大患,只要一日不除,对皇上对朝廷都是不小的威胁啊!”霍培安声情并茂地劝说道。
“恰是。天子只查办了蒋依鸿和几个礼部刑部的喽啰,童渊和霍培安等人并未遭到连累。”茱萸不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