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北风透过窗棂而至,撩开了她额前的发丝,即便发丝微乱,却也仍旧撩不动她眸底那一片冰冷的深蓝。木清语气陡峭地开口道:“本宫还道是何人在此躲藏呢?本来是童大人。本宫一向觉得童大人生性谨慎,不想竟然会擅闯禁宫内院,不知童大人呈现在此处,所为何意?”
“哦,是如许的。本宫听了幽若女人的曲子,感慨实乃天籁之音,只怕今后再难有此机遇,以是才多留了幽若女人两天,她现在正在本宫的宸芷宫里歇着呢。”木清唇边出现了一丝诱人的笑纹,“童大报酬何如此在乎这位幽若女人?莫不是她是大人您的人?”
童渊心中一沉,可在未弄清对方的目标之前,他不宜轻举妄动,思忖半晌后,他谨慎翼翼地摸索道:“娘娘既然只是为了听幽若女人操琴,一曲作罢,想必她现在已经回到烟雨楼了吧?”
顷刻,背后闪出一道人影,木清不疾不徐地转过身,只见刑部尚书童渊正面无神采地站立在她面前。童渊微一躬身,脸上收起了昔日的奉承神采,轻声道:“微臣拜见宸妃娘娘。”
木平淡定地点点头,答道:“是啊。本宫听闻烟雨楼的幽若女人精通琴艺,一曲《凤求凰》更是弹奏得入迷入化,京中无人可及,本宫实是敬慕已久。无法宫规严苛,本宫不便出宫,以是特请皇上恩准,答应本宫把幽若女人请来宸芷宫,只为一赏雅乐。”俄然,木清眸色一暗,语气中异化着嘲弄与凌厉,“童大人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木清冷冷盯着童渊看了好一会,并未答复对方的题目,反而换了话题,问道:“宫中保卫森严,外臣没有明旨不得随便入内,童大人是如何出去的?”
木清一字一句说得极轻极柔,可听在那童渊的耳朵里却如同鬼怪之声,叫他发怵,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木清话中的深意。
木清眯细的眼眸中平增了一抹狠绝,嘴上却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口气。“威胁倒是不敢,不过是想和童大人做一笔买卖,一笔你情我愿的买卖。”
童渊冷冷一笑,反问道:“娘娘早就已经晓得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前几日贱内听到的动静也是娘娘您奉告她的吧?娘娘如此大费周折将微臣引到宫里,究竟是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