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着肚呢,也不晓得节制,把稳把娃娃整下来!
“吱吜”吃紧把门儿紧,莫要再有人打搅。
“我看自个娘子,有甚么羞。”周振威上前用长巾将她拉起,把娇身紧裹,忍不住靠近朵嫣红,将上头残留的水滴,狠嘬吮去,这才心对劲足,一把揽抱起来,朝寝房疾去,嘴里粗嘎低笑:“早如何说的,我如有命返来,你可得好生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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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不遮,露了半圆娇,更挠民气。
“我会便可,你乖乖的躺着就好......!”接下去的话含混不清,再听不出说了甚么。
玉翘被他大咧咧看得臊了,蹲低了些,伸手把胸前遮,撇着唇,话里倒是嗔恼:“怎这般直勾勾盯人看,羞是不羞?!”
采芙听到青石板径上嘎吱声响,抬眼一望,一着鸦青袍子的魁伟身影已至身前,碧秀送回雏儿,忙从凳上跳将下来,同采芙一道给周振威存候。
春三月红,落了大半日的桃花雨,傍晚且住。雨气未褪洁净,被新月淡染,一片烟雾溟濛。
拇指轻点水,水已温凉,取过搁旁的大棉巾,将玉翘的发覆住拢起,力道不轻不重,那发上晶亮的水滴被吸走,却惊醒困顿的人。
周振威嗯了声,见锦帘半卷,娘子却未迎出,微蹙眉问:“夫人但是睡下了?”
暄哥儿更直接,撇着嘴眼泪汪汪的,直往玉翘怀里扑,嘴里嘟囔着不让四娘娘走,也要跟着去。
倒把世人怄笑了。老太君嘴里责怪:“把这小小子拎走,不准近孙媳的肚,瞧方才把我两个小孙孙撞的,看得心头就紧。”
一溜眼,便见着穿水红裳裙,已梳起妇人髻,暗自抹着泪珠的采芙。
周振威被伯父堂兄及楚钰围着说话。
昔日府里婆子暗里唠嗑,张嬤嬷说这女人被男人整夜的疼,那身子骨就会重塑,胸前两团肉会挺俏,跟山岳似的,是男人揉的,那果儿会大会红艳艳,是男人含的,另有两瓣臀圆饱饱的,那都是男人抓出来的。以是四奶奶为啥比别的房的奶奶水灵,花儿你勤灌溉,她天然鲜。
周振威才进院子,就瞧到采芙紧扶圆凳,上站着碧秀,手捧着两只细声叽啾的燕雏儿,谨慎翼翼往前廊屋檐下那新筑的巢窝中送。
那浑浊的眼却直往房里瞧,方才可瞧到四爷抱着四奶奶,一晃进了房,竖耳,模糊有哼唧声呢!
婆子心照不暄的嗤嗤笑,采芙整日见惯蜜斯姑爷恩爱,晓得些事,内心便下了决计,要和顾胜好好过日子,不准他去疼别的女人。
“吱吜”排闼而进。
老太君由伯母们拥扶着,只拉着玉翘的手千叮万嘱,常日里低头不见昂首见的,不感觉,这就要走了,想着她挺着肚去那不承平之地,前路未卜,渺迷茫茫的直叫人想着就忐忑。再念她温软和顺,做事详确多巧,此人才至门口,内心就舍不得起来,该说的话已说尽,眼眶突就红了,只想把她留下,又晓很多说无用,怎生的满腔烦忧。
周府本日奇怪,早早正门两扇敞开,黑压压围簇的皆是人。楚太傅黑冷着脸,只将一侧马车前后里外细细打量,用的是褐色柚木,做工精美且厚重健实,显宽广气度。晓得玉翘爱犯懒嗜困,专隔了处卧间,同前座挡着道山雪拢梅织锦帘子,锦被缎褥各色枕一应俱全,又怕厢内闷着她,特多开了窗,东风暖阳拂进又出,清爽又通透。一瞧就是周振威费过番心机的。
“还好!”男人漫不经心的答,玉翘却懂,还是不轻易。
玉翘摸着暄哥儿的发,眼也红了,竭力笑着不碍事,让他听话,好生读书,有了出息当大官了,再把四娘娘接返来。他眨着眼,黑亮亮的,懂了,和玉翘勾小指,都不准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