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他要与同僚应酬,返来欲换身衣裳,却被婢女奉告娘子不见了。
却见帘子从内里向外一掀,她一怔,倒是周振威大步迎了出来,神情冷凝庄严,充满戾气,衣裳竟也潮乎乎的。
“从祖母房里出来,落了大雨,在园子水亭避了会。”玉翘只觉浑身阵阵发冷,边说边急步朝房门而去。
周振寰只觉汗湿背脊,被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噤,反倒浑身更是崩的生硬,心火熊烧,眼泛赤红之欲。
玉翘瞧她衣触生凉,幸亏并未尽湿,温声道:“堂嫂归去后,用热水净身,再让厨房熬煮姜糖水一碗服下,发些汗后,应无大碍。”南笙颌首,觑眼看她,终笑道:“常日里我虽不大出门,却晓得四弟娶了个天仙般的娘子,本日得见,果然仙颜,倒未曾虚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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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玉翘上着杏色裹身斜襟小衫,终因淋雨湿透,紧贴肌肤不说,竟显了内里鲜红抹胸,鸳鸯戏水织绣若隐若现。那边耸着两团柔腻,形如蜜桃儿般鲜嫩多汁,跟着娇喘细细,微抖轻颤。
“弟妹勿须多礼。”南笙有些咳喘,蹙眉说:“我有些疲惫,趁雨未停,不如坐着说会话儿。”
两人便又闲谈了些,不过是这病要吃甚么药,常日里如何食养,小儿如何奸刁肇事,正说到得趣处,却见周振寰走上前来,作了一辑,笑道:“见过两位弟妹,怎你俩说话,也不带上我一个?”
四下张望,不远有处水亭,待她喘气着走近,才发觉早有人在此避雨,且不但一个。
而此时,他阿谁不知死活的小娘子,还天真热忱的拉他进屋,嘴里絮干脆念着:“你返来也遇着大雨了?怎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可有效热水盥洗过?”
玉翘正要去橱柜里替自已,也替周振威拿洁净衣裳,却被他一把拽到面前,高低细心打量,看着她衣裳湿透,抹胸下身材尽显,顿时眼眸黑如墨染,慢慢道:“你去了那里?何谁在一起?”
瞧着他大剌剌欲坐玉翘身边,眼眸一沉,正色道:“堂哥还是寻别的地坐吧,我俩到底是各房媳妇,哪有于男人同坐一处的事理,总要避嫌才好。更何况堂哥一波方平,就莫要再肇事出来,还嫌脸上的伤不重么?”
“我在园子水亭里避雨,”她嗅到了一丝严峻的味道,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谨慎翼翼道:“你如何了?”
玉翘才进院子,就见碧秀迎上来,焦眉燥眼连声道:“蜜斯这是去了那里,找得我们好苦。”
......
“周振寰可也在那水亭当中?”周振威声音低冷,问的很安静。
南笙悄悄迷惑,不露声色睇向周振寰,却见他紧盯着玉翘,目光淫邪之光,神情轻浮鄙陋,脸孔实在丢脸不堪。逐讽道:“传闻堂哥新娶的娘子,品端貌正,现在又纳了美妾,当真是个有艳福的呢。”
周振寰讪讪,逐选了亭中离她俩比来一石凳,面对而坐。
南笙瞧着柳条上荡着一只鸟儿,羽翼丰美炫丽,叫声清脆,忙指给玉翘看,却见她虽淡淡笑着,却红唇轻咬,眉眼显着受辱之气。
玉翘出了祖母院落,天上阴云游移,有冷风拂过,看似要落下雨来。由不得急步快走,哪想才至园中,雨已落下,且来势极猛。没半晌衣裳湿透,凉意彻骨。
玉翘脸红了红,惭道:“本应玉翘上门给堂嫂问安才是,确是忽视了。”
“莫要如此说,我晓得,定是我那婆婆不让你来打搅才是。”南笙面色安静,语淡如烟。默了默,又笑道:“差些忘了,前次你遣丫环送来的钿花另有玉串子,好的很,恰逢我病着,倒一向未曾登门谢过,弟妹勿要介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