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张可儿嗤笑:“又不是甚么难事儿,昔日未嫁时,我那父亲与哥哥,凡看中府里哪个丫环或小媳妇,就未曾失手过。哥哥手里的媚药重金购的,与市道所见分歧,非常邃密。过几日即至重阳,必将府里要蒸各种样儿的重阳糕,糕里除加麝香糖蜜,还要掺合些松子穰、银杏、栗子块这些出来。哥哥那边的媚药,有些制成的,与松子穰无异,放入糕中,实然发觉。”她停了停,抬手理着鬓发,朝周振寰妖妖乔乔道:“说的我唇舌焦渴呢,你去叮咛丫头,给我端杯茶来吃。”
才说到这,只听门帘外“哐珰”一声碎响,张可儿变了神采,直叫周振寰去看出了何事。
“我身上有处你还未曾见过。”周振威挺端庄说:“你随我来浴房,我指给你看。”
他忙三步并做两步走至她身前,见她只着淡粉丝绸衫裤,薄弱的很,蹙眉道:“夏至已过,迟早天凉,这又落着雨,你身子骨本就偏弱些,怎跑到这内里来,起码披件衣裳,丫环都去那里了?”
周振寰逐指天指地发毒誓闹了一番,又去把自个在外仕进所购置的宅子地契一并奉上。张可儿这才抿着嘴笑叹道:“你这点肮脏心机我早已晓得,如若早些来同我提,哪费得绕到本日还不到手,你是我夫君,我本就该帮着你不是。再着,我瞧着她忒不扎眼,今还与我翻了面孔,我老是要经验她一下,让她晓得我的手腕。”
周振寰凑她耳边,低道:“那就是个妖精,我曾听过床头,又哭又叫的跟猫挠心似的,让人浑身痒痛。”
玉翘臊着脸,半眯着眸子瞪他,咬着唇不言语,这男人,哪天不要折腾几次的,自个不成惊弓这鸟,才怪。
周振威接过,回身要往浴房去,想想又回顾看她,戏谑道:“我要沐浴去,你不是说要服侍我么,就随我去吧。”
待稍许他才骂骂咧咧的进得门来,重上了榻,嘴里道:“阿谁红书的丫头委实惫懒,不晓得跑去了那里,竟将托盘茶具摆在游廊围栏榻板上,不晓得风吹还是猫儿弄的,掉下来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