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接过,回身要往浴房去,想想又回顾看她,戏谑道:“我要沐浴去,你不是说要服侍我么,就随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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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脸儿泛红,咬着唇啐道:“今一早才被你要过,这才隔了多长时候......”
周振寰正听至要紧处,心中不耐也不敢多话,即下了榻命红书取了茶水来,服侍张可儿吃下。
“现夜深着,看我明日如何惩她。”张可儿发着狠,却瞟着男人因行动而半露的胸膛,突的想到某日晨,在园中无事闲走,恰见四弟练剑而回,赤着上身,尽是汗水的胸膛贲起勃发,说不出的精干粗暴。顿时心念情动,眉梢陡起春漾,逐半睁半觑着含情目,伸手朝眼面前的人身上抚去。
他忙三步并做两步走至她身前,见她只着淡粉丝绸衫裤,薄弱的很,蹙眉道:“夏至已过,迟早天凉,这又落着雨,你身子骨本就偏弱些,怎跑到这内里来,起码披件衣裳,丫环都去那里了?”
玉翘臊着脸,半眯着眸子瞪他,咬着唇不言语,这男人,哪天不要折腾几次的,自个不成惊弓这鸟,才怪。
“我又没说如何!”周振威噙笑,神情不解又冤枉:“就想让你旁递个帕子,拿个肥皂啥的,你可想到那里去了?”
听了此话,张可儿嗤笑:“又不是甚么难事儿,昔日未嫁时,我那父亲与哥哥,凡看中府里哪个丫环或小媳妇,就未曾失手过。哥哥手里的媚药重金购的,与市道所见分歧,非常邃密。过几日即至重阳,必将府里要蒸各种样儿的重阳糕,糕里除加麝香糖蜜,还要掺合些松子穰、银杏、栗子块这些出来。哥哥那边的媚药,有些制成的,与松子穰无异,放入糕中,实然发觉。”她停了停,抬手理着鬓发,朝周振寰妖妖乔乔道:“说的我唇舌焦渴呢,你去叮咛丫头,给我端杯茶来吃。”
周振寰暗忖,你哪有人家那本领,叫的人想死在她身上呢。再想想常日里那一细媚腰,圆鼓挺翘的臀儿,还不晓得在床榻上扭得怎般浪,如此一想,内心就如燃了火,更是涎着脸,上前奉迎的撩逗她:“我的祖宗,你帮了我这一回,今后我必收了性子,每天好生奉侍你。”
如若不是方雨沐口中说出,那,该有多好!
“我身上有处你还未曾见过。”周振威挺端庄说:“你随我来浴房,我指给你看。”
又再唬人!玉翘才要啐他,却又怔一怔,难不成,是要给她看,方雨沐所说的阿谁心型胎记么。
“唉呀,你莫在恐吓她们。”玉翘上前想挽他手臂,却被闪过,抿了抿唇,跟在他身掉队了屋,仍笑道:“我让她们安息去了,你如有事,我来服侍你。”
待稍许他才骂骂咧咧的进得门来,重上了榻,嘴里道:“阿谁红书的丫头委实惫懒,不晓得跑去了那里,竟将托盘茶具摆在游廊围栏榻板上,不晓得风吹还是猫儿弄的,掉下来碎了一地。”
才说到这,只听门帘外“哐珰”一声碎响,张可儿变了神采,直叫周振寰去看出了何事。
周振寰凑她耳边,低道:“那就是个妖精,我曾听过床头,又哭又叫的跟猫挠心似的,让人浑身痒痛。”
张可儿撇了撇嘴,不答,只问:“那小妖精,有甚么好?值得你跟狂了般。”
进了屋,烛火透明下,玉翘才看清夫君身上衣袍已被淅沥秋雨浸的湿漉漉的,混着体温的热,似罩了层白雾般。方不让碰他,原是怕把她也弄湿了呢。心起甜酣,忙去橱里取了家常衣裳递给他。
“不就叫两声么!就把你馋成如许。”张可儿不觉得然。
周振寰刚才得了张可儿此计,细细忖之,主张甚好,正喜得抓耳挠腮,见张可儿靠偎过来,也心甘甘心压上,俯低做小,将她各式奉迎,自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