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唱深酣处,婆子一行拎着方形食盒而来,重阳节老是要食热糕的,先至老太君处,揭开盒盖,竹兰上前朝食盒里看看,挑出一碟红枣糕摆小几上,新蒸出来的,遇着氛围里的凉来,那热气便腾腾的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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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儿眉微挑,状似挑不出来,想了想笑道:“给我来碟桂花百果糕,桂花新奇香浓,百果寄意生百子,是个吉兆。”
柴先生不知何时已站在老太君身侧,俯身笑道:“老祖宗本来听过他的戏,倒不轻易,你看他台风极好,又善用嗓,入声字难发,就在它顿挫,实属不易的工夫。”
瞧他面庞一沉,眼神黯了黯,玉翘心中起了几分舒爽,哼,此人昔日定是过的顺风顺水,高傲放肆的很,听不得一句真言,一点不得心就揝脸子。
玉翘喂好煊哥儿喝水,这才有空朝台上定睛望去,那人身材回转、台步于回皆超脱美好,再看神采扮相,眼神确是详确灵动。她俄然蹙眉,此人怎生在那里见过,熟谙的很。
她这边神思魂摇,那厢夏侯寅却不卑不亢的回着话儿,老太君越看他越喜好,朝身边人笑道:“我们府里这些女孩儿中,竟没个等样的能够配他。”
玉翘才回过神,此人已玉树临风的立在面前,笑容温暖的作了一揖,玉翘没法,只得站起还了一礼。夏侯寅接过茶碗,不晓得有几分至心道:“能得周夫人夸奖,委实不易,现敬你一盏,以表薄谢。”
台上新戏又开端唱念,夏侯寅也未几做逗留,又于老太君谦逊两句,放下仅吃了两口的茶碗,拜别不提。
张可儿也矫饰拥戴说:“公然呢,念白咬字顿挫顿挫,气腔沉稳不喘,我曾也听过这出戏数次,现在再听,还是此人唱的最好。”
玉翘想想,抿唇道:“现唱的是议剑中锦缠道这出,王允心虑国事,此处用的是阔口中的加赠板,再押入音韵,此中两处高揭,能唱上去都城只要一人,这是首工夫曲子,极难传唱,旁的梨园子断不接此戏,只因唱即砸场,柴先生的梨园藏龙卧虎,确是不俗。”
红书便拿出碟儿摆在可儿与玉翘椅间的小几上,白莹柔腻的糕上缀着核桃碎,松子肉、银杏等干果肉,满满铛铛洒了个遍。
这厢老太君、可儿及玉翘皆点好,再让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等各房媳妇均点了一二出戏方罢。
玉翘抬眼瞧他,已脱去戏袍,着秋香色衣裳,面上卸妆半面,一半老成,一半却清秀的很。细心打量,见那长眉入鬓,凤眸含笑,薄唇似笑非笑......。
世人一时怔住,柴先生擦擦汗,朝玉翘深作一揖,再看向老太君道:“老祖宗福分,奶奶这般年青就如此有见地,讲得皆句句是理,切中此中关键,想必对曲种已研的精透,实在另人佩服。”
夏侯寅!他那脸,即便露半张,也认得出来。
玉翘也从桌上拿起茶碗,掩面吃了口放下,淡道:“夏侯公子勿需客气,是你戏好。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一深宅无知妇人鄙意,千万当不得真。”
老太君忙命人去取平常不消的鹧鸪斑建盏来,又让竹兰去她房里,取前次宫里赐的雨前龙井,沏壶好茶来。待统统筹办安妥,柴先生已携着那人稳步而来,立至老太君面前存候。
世人皆温馨下来,听那花脸唱念,几句工夫,又出来一须生,老太君看向可儿玉翘笑道:“正主王允扮演下台,这就是柴先生说的能人,誉满都城的“麒麟童”夏侯生,好久未见他开嗓,今可要仔谛听一听。”
2、至于为啥不能一下子把事写完,还得分1、2、三。不知怎得,写着写着,内容就多了,真不是为了水,如果硬说水,是有知己的水。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