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晓得是如何回事儿,臊的很。灼烫满面,抿着唇不吭声。
采芙轻笑:“蜜斯一向很喜好呢,原在府里时多是芸哥去跑一趟,现都是姑爷买来给蜜斯解馋嘴。”
周振威唬了一跳,顿时傻了眼。他曾在虎帐帐中数年,都是些粗糙鲁直的男人,有些个没事就寻着花娘取乐,说话如何浑如何荤就如何来。而这平王与他靠近如兄弟,常日里没甚么忌讳,是以他倒是听惯了的,并不晓得轻重。
瞧玉翘抖动手系着小盘扣,干脆接办过来替她一一扣上,又将松脱的汗巾子系紧,不经意扫了下她水色丝绸裤,眸光一沉,逐脱下自已的外衫,掩在她的腰间。
“我要下来。”玉翘捶他的肩:“你好归去了,玉欢还等着我呢。”
周振威扯扯唇,俯身凑她耳边,挺端庄道:“平王说,小媳妇十八九时,才会跟熟透透的蜜桃似的,一掐一泡甜水儿。玉翘才十六,已那么多甜水儿,等十八九时,还不晓得如何狐媚人呢!”
然,玉翘倒是深宅中养的繁华花,吸着纯洁气儿活的,哪受得了这话儿!如此一思忖,周振威拥她入怀里,顾恤道:“是我错了,竟说这些话气你,你要杀要剐随你。”
她撇一撇嫣红的嘴儿,竟眼睫湿湿的流下泪来。
玉翘红了脸,轻道:“你放我下来,手会酸呢!”
玉欢望着窗外更深露重,却迟迟不见玉翘回转,心中有些忐忑难安,采芙捧着朱漆描弓足花圆盘,将两白瓷碗沙糖绿豆甘草凉水搁红木小几上,又各摆上一碟蜜饯及一碗炸得金黄的焦骨头。她皱皱眉,端起凉水喝了口,边抿着甜味边问:“姐姐甚么时候喜好啃起骨头来了?”
玉翘说的很轻,轻得如一尾白羽飘忽微扬,终触着空中般悄悄凌落,她觉得这男人定没有听到,便也忽视了,他突然收紧的手臂,紧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那我不要听了!”玉翘思忖着定不是甚么好话,扭身作势要走,周振威倒也不拦她,只噙着笑悠然的倚在石上。
玉欢笑着点头,朝小几上的吃食呶呶嘴,说道:“归正也无事,瞧这是姐夫买来贡献你的,听采芙说你爱吃着呢?”她想想又道:“这杏片酸涩的很,倒是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