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儿斜着眼睨她,冷声哼了哼,说:“是呢,现在连大伯母的话都真真假假,不敢信也信不得呢。”
老太君看着大夫人,没好气道:“瑞珠既与采买小厮李显有染,你怎会不晓得?她虽生的样貌周正,却操行不端,怎能来害我孙儿。”
张可儿拭泪,悲悲戚戚说:“这些光阴我与瑞珠处得和美,真把她当亲mm般待,只盼着她顺顺利利给夫君生个一男半女,让我端茶倒水服侍她,都心甘的很,前个偶听下人嘀咕,我只当混说,气得恨不能撕了那厮的嘴,逐提来细细鞠问,却道瑞珠mm与李显那厮一向勾搭,就未曾断过。可儿就多了想,指不定这腹中的骨肉是谁的。心中又慌又没个主张,只得派护院几个把李显那混帐关在柴房,便跑来寻祖母作主。”
“大伯母在祖母面前说了甚么?”玉翘猎奇的问。
张可儿朝他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头微举高,用手清算着云髮,似笑非笑中,含着抹趾高气昂之色。
玉翘暗忖,此时倒是哪方都不能公允,不然反引火上身。她想了想,抿着唇道:“这事说大则大,说小则小。下人道听途说瞎传话儿或嫉恨她人得了好,坏了心机胡乱编派,也是常有之事,如是如许,倒是冤枉了二姨娘。但如果真有私交,做下轻易之事,如若无腹中骨肉,这边也未曾行过纳妾之礼,只将她退给李显便是。只现在怀了喜,倒确是难办的很。”见老太君点头,她持续道:“不如把二姨娘找来,心平气和的问个清楚。”
正说着话,已至祖母的院落,玉翘叮嘱道:“这里人多嘴杂的,莫在嚼舌根,老是说者偶然,听者故意。”
采芙不解道:“这瑞珠昔日也是个心性高,亏损不得的,怎现在却跟个软柿子般,甚么人都能捏一把了?”
凌素抬高声说:“听宋嬷嬷讲,二奶奶是挺疼瑞珠的,让她住正房,每日里嘘寒问暖,夜里还紧赶着二爷去瑞珠房里宿呢。昨大夫人在老太太面前叨了几句,还被老太太怒斥一顿,说二奶奶虽牙尖嘴利,脾气傲些,却在瑞珠这事上贤能漂亮,倒底是官家出身的女子,行事得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