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如何!她又不能生养子嗣,精气吸的再多,也是白白华侈着,如此一想便叹道:“瑞珠最不幸的还是那腹中的骨肉,你莫听张可儿混说,瑞珠我自小带大,晓得她的脾气,是谁的种,她还是不敢扯谎的。”
而此时,有一弯白嫩嫩的酥臂露在纱幔以外,慵懒的垂在床沿边摆晃着。玉翘立在房中心,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怕打搅了帐中功德,只交握动手迟疑不前。
那男人不晓得说了甚么,惹得秦惜月不依的轻哼,因而帐中便传出低降落沉的笑,含着多少疼宠的暖意。
目光下溜,停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心中暗忖,早就听府中的婆子暗里偷咬耳朵,这四奶奶说来是大师闺秀,与振威暗里却跟个贪吃的狐狸精似的,冒死吸着男人的精气呢!明白日的,都能听到房中传出欢.爱吟声,四爷却也跟入了迷般,受用的很。
“大伯母即然亲身送来,天然是有话要同我讲,你号召她出去就是。”碧秀听了,应了一声,没多会工夫,大夫人即进入房来。
玉翘抿了抿唇,连话都懒的说一句,只冷静的拿起玫瑰洋油,有一下没一下打量着。
直到那帐中传来男人醇厚又带些疲累的声音:“将桌上的茶倒一碗儿来与我。”
大夫人叹了口气,看着玉翘眼底踏实,神采白的有些透,发髻松松挽着,未有梳洗,倦倦的,越显出多少娇滴滴之气来。
见房中无人,大夫人这才笑道:“老祖宗交代的事儿,哪敢让下人去办,老是要亲历亲为才好!瑞珠这事我还没谢过四侄媳呢,依我的性子,就该让官府来查查,瑞珠真是被人活活逼死的呢。”说着说着便敛了笑,终热泪滚滚,流将下来。
“我也不大认得她,明日里你见着就晓得了。”大夫人支支吾吾着,干脆不再多话,头也不回的去了。
嫁与周振威后,玉翘已好久不做宿世的梦了,久得她真觉得那磨难的女子就是自已做的一场恶梦罢了!
玉翘描述淡淡的,心内却在燃火,端起茶碗吃了口,慢慢道:“大伯母即然晓得,当初为何未几替瑞珠多些公道话,哪怕将她接到自个院里把守着,再做筹算,也好过听任她在堂嫂处苦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