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夏公公躬身俯背的奔过来,禀皇上派他来问怎如此大的动静,平王轻笑道:“公公怎会不晓得苏大人,又酒喝上头犯了胡涂事,你只派几个宫人扶他安息去就好,无甚大碍。”
这苏岩胸无点墨,平日里仗恃于皇后那点血亲,犯下诸多人神共愤的恶事。别的官员早已不惯,瞧他被周振威经验,只觉心中分外解气,又见平王如此辩论,倒也纷繁齐声拥戴,把此事轻松掩过不提。
玉翘却偶然赏观,自晚宴时,从碧秀那儿接了周振威口信,她三分镇静四分严峻,只觉胸中有只小鹿儿,东揣西撞的短长。
夜深,皎月溶溶,映得行宫院落腐败,有淡烟飘薄起,树叠翠,花吐芳,小鸳鸯交颈锁荷塘,实实一派好景色。
语毕,世人皆默。周振威神采一沉,目工夫鸷,终扯着唇嘲笑戒告:“我当你酒醉浑话,莫让我再听一次。”
“你......你!”他大喘着气,浑身疼痛难忍,又恼又惧瞪着若无其事的周振威,一时竟说不出来。
他视野随碧秀而动,见她移步至玉翘跟前,将点心呈上,又附耳呢喃,这才回身离转,小美娘受着同席妃嫔的调笑,红晕透腮连耳根的烧,害羞带嗔的瞪了他一眼,倒是满眼儿盈盈的水。
周振威拥着香馥馥的小美娘,却瞧见她拎着小绣鞋,再往下一看,那莹莹如玉的脚掂着尖儿,大有荏弱不堪之态,他忙将她拦腰抱起,放坐在窗台沿上,逐解开衣袍,握着冰冷凉的小脚放进怀里,用火般的胸膛热热的暖她。
亥时二刻,只听门“吱扭”一声开了又轻合上。有个细腰嬛嬛一袅的身影,沿着廊沿边儿紧走,直朝东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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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心对劲足。收回视野,却见旁侧的平王,正嗞饮着酒,戏谑的看他,轻笑道:“父皇有命,今列席的皆宿在福靖殿,文武官员宿东宫,那些个妃嫔及官员女眷宿西宫。你就再哑忍一夜,明日便可回至府中肆意逞凶。”他将“肆意逞凶”四字咬得重且慢,实惹人浮想连翩,摆布官员浅笑吃酒,皆心照不宣。
苏岩却会错了意,只当周振威惧他,也不睬旁人眼色,更加放大了胆,靠近说道:“我府上有几个美妾,你可都拿去,只换你娘子服侍我一夜......!”他话未完,已觉面前发黑,有金星扭转乱冒,原是遭人重重一脚踹至胸腹,又是一脚迅急而狠戾,如块巨石正砸在心窝口,一时翻下坐椅向后倒去,他又是个身肥体笨的家伙,只摔的骨断筋麻,喉头一阵腥甜上涌,哇得喷吐出口鲜血来。
周振威拧眉,只觉这公然是主仆同心,倒也未几言,顺手从桌面上端起一碟荷花式的红豆陷莲子糕,淡道:“娘子爱这点心,你拿去给她。”碧秀恍然,忙近前一步来接,他递上,这一接一递之间,周振威敏捷低语几句而过。
大殿空空荡荡的,重檐灯笼高挂,蟠龙柱沥粉金漆,一根根寂静默的站立,唯能听到的声儿,只要玉翘细细低低的喘气,另有四角铜柱台上,碗口粗的红烛正“劈劈啪啪”的爆花。
本是一句打趣话,无人当真。却跳出个粗鄙的酒囊饭袋来,这苏岩仗是皇后表兄,得来个卫事大臣的官职,他也有个好本领,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语,自夸是个一品的衔位,岂会把周振威放在眼里。从玉翘一来,他便酥麻了半身,早明里暗里不晓得打量了多少趟,只觉美人百媚妖娆的直揪挠贰心肺。他往昔也仗着权势干过侵犯人妻的活动。逐暗里探听,才晓得这玉翘是楚太傅之女,夫君虽是四品文官,却曾是个将军,又屡断奇案,颇受皇上正视,思来竟不是个能惹的角色,只得悻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