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昌忙退到一旁,皱眉防备。
符云昌也动了气,顺手抄过一把钢刀,道:“好!我就看看你护不护得住他!”话音一落,起刀便斩。
俞莺巧开口想劝,却被肖让拦下。他无法一哂,道:“都脱手了,那里另有不战的事理。”此话说完,他又望向了符云昌,“你等一下。”他一边连声感喟,一边抬手将披发绾起,又解下玉佩收进怀里,略挽了挽袖子,好一番筹办。
符云昌向后急退,再站定时,已失却了先前的轻松。面前这女子,一条鞭子已然使得入迷入化。盛名之下无虚士,纵她十八娇龄,纵她荏弱打扮,她仍然是绿林之辈闻之肃敬的“赤链”俞莺巧。
肖让笑着自谦一句。继而抬起双手,低了头,深深皱起眉来。
她话音未落,肖让不知何时已站到她的身后,和顺嗓音带着深谷般的幽深,响起在她耳畔:“恰是穿花戏蝶,可看细心了。”
肖让看他一眼,道:“劳你久等,让你三招好了。”
符云昌不悦地开口,道:“妹子,这是我跟那小子的私仇,你别掺杂。”
俞莺巧将笑意一敛,手中长鞭一抖。但听鞭响一声,地上被生生击出一条深沟,拦住了世人脚步。世人晓得她是符云昌心仪之人,也不敢冒然脱手,齐齐愣住了。
肖让垂眸,唇边的笑意如有似无,脚步轻移间,已不落陈迹地避开了掌风。符云昌神采一变,抬高身子伸腿横扫。肖让还是没有应招,只是提身轻跃,悄悄避过。如此一来二往,符云昌已然明白了几分。
俞莺巧只觉肩膀一沉,竟被他制住了肩井,手臂一时转动不得。但她毫不含混,用脚尖勾起鞭子,向肩后一踢。本来这一招十拿九稳能逼退符云昌,但就在鞭梢越肩之际,鞭身俄然缠上了垂下的披帛,动势一歪,那实足力道的鞭梢直接打向了俞莺巧的脸颊。
肖让笑望着他,抱了抱拳:“承让。”
俞莺巧一下子回过神来,她看着那脱手之人,难以置信地唤了一声:“公子……”她又认识到本身方才那一击多么用力,这鞭梢又带着锐角,如果这般抓握,只怕――她抬眼细看,果见肖让的指缝间排泄微微赤色,她惭愧难当,正要说些甚么,却听肖让笑叹一声,道:“好歹是女人家,如何这么不谨慎,若弄花了脸如何是好?”
俞莺巧一蹙眉,挥鞭击地,斥道:“欺人太过!”
“穿花戏蝶?”俞莺巧不由自主地念出了这轻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