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华脸略红:“……另有不记得了。”
张萱顿时心动了:教乖乖的小表妹读书,多好的差事啊!
但她是个天生好教诲人的性子,到底憋不住又冒了两句,“这会儿晓得脸上过不去了,当年家里另有先生时,叫你跟着学,你如何不肯意?每天和三mm比着赛地偷懒,到我大了不学了,爹看再请着先生也是白搭,让人走了。你这会呀,悔怨也晚了。”
“好,好。”
珠华妒忌死了,伸手就揉他的大胖脸:“臭小子,你说,是不是你把我们叶家的聪明都抢走了,害得姐姐这么浅显!”
“嗯!”张萱清脆地应了,跟着就把这两天的事都交代了,然后喜孜孜地向张推官确认,“没错吧?光哥儿真的是个神童!”
怪她生太早,她念小学那会儿是不要学《三字经》的,也不如何讲究课外读物,她对这本当代发蒙读物的体味就仅限于前四句了,前面模糊也记得几句,不过颠三倒四的,中间还不时得落下好大一段,硬挤出来也没甚么光彩,不如诚恳承认不会得了。
张推官都站不住了,摆布走了走,踩了一圈地砖,心中冲动过后,跟着便泛上来一圈后怕:依他本意,本想让叶明光再在二房里混两年,手指骨骼长好了些,再请个不第秀才来给他和张良勇一起开蒙的,现在看,幸亏外甥女犯了牛脾气,执意要把他抱返来养,这等良才,如何能蹉跎?至于和勇哥儿一道读书,更是提也别提,两人资质天差地远,底子念不到一起去。
因为受打击过大,珠华卡顿的时候有点长,张萱觉得把她嘲笑恼了,拽了拽她辫子:“活力了?好啦,不说你了还不成?”
要探底,《三字经》就不太合适了,张萱改讲了一章《论语》,她挑的是学而篇,开卷第一篇,首句便是大名鼎鼎的――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