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之焕没了昔日的谪仙形象,衣袍上血迹斑斑。面上带着邪笑,倒像是充满邪气的妖。
剪春又道:“果然连老天爷也帮着十三娘子,您不消脱手,自有人会脱手清算她!”
五个大汉的大笑震惊了全部林子,“谁想杀你?你觉得老子会奉告你?老子又不傻!”
大汉点头,“不知。”
“死了一个弟兄,事情又没办好,真他娘的不值当!”
宋酒和王之焕已然晓得这个究竟,却不得不战。
“小娘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那人出的代价你出不起,也没有机遇出了。受死吧!”
钱慕予表情大好,不由哼起了小调。
为首的黑衣大汉将手刀死死地扣在宋酒的脖颈上,呸了一口。“还想跑?落在老子手里,就没有能逃得掉的!”
“老迈,如何办?”
整座酒楼总有四层高,比宋家酒楼还要多一层,是临安城中最高的酒楼。如果站在四层,定能将临安的全貌支出眼底。
“弟兄们,跟我追!”
王之焕与宋酒纵身一跃,跳崖。
宋酒实在没有力量再跑下去了,但是激烈的求买卖念不答应她倒下。
她不甘心!
不消半晌,他荼白的衣袍上被溅上了四道非常夺目标血痕。
树林中,满盈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领头肝火冲冲地骂道:“管它何为?拿归去给卖主,专门气死他么?难不成你们还希冀着凭一把剑换些赏钱?都是蠢货!”
“既然多了个送命的,就一道清算了!”
“哈哈哈哈……”
祝家酒楼,临安城最驰名、最豪华的酒楼,没有之一。
两人杀四人,没有胜算。
“喏,这簪子也赏你了!幸亏你从旁提示我!”
“噌……”
一人将东阁子内的对话悉数听了,淡淡一笑。
宋酒看了一眼架在脖颈上的大刀,道:“他出多少银两买我一条命,我出双倍的代价!”
大汉中的领头盯着深不见底的下方,一刀砍向绝壁边的石头上。“我如何晓得?人没杀成,归去拿甚么交代?”
领头的提起大刀,叮咛道:“带上老四的尸首,归去复命!”
要死的总归是逃不掉的,但是扳连王之焕不是她的本意。
剪春谨慎地问道:“十三娘子,婢不太明白,派人去杀了宋酒娘是何意?”
看来宋酒树敌很多啊,个个都想要她的命。
匕首上淬了毒。
钱慕予一听,嘴边闪现一丝得逞的笑。
宋酒的手臂被另一名大汉划了一刀,鲜血当即晕染开来。
宋酒气喘吁吁,筹算摆脱王之焕的手。“你放开,莫要拖累了你……”
“老子不是懦夫!不是!”
钱慕予持续悠悠地喝茶,一根簪子罢了,看久了也看腻了。
钱慕予又问,“他们到手了?”
冰冷的寒意和一股生冷的杀意袭来,一把刀俄然横在脖颈之上。
宋酒被绊倒时伤了脚,忍痛跑了一会儿便跟不上王之焕的脚步。
钱慕予美眸一抬,旋即暗笑。
王之焕此时转向了宋酒这边,手中的长剑正滴着血。
如何是他?
钱慕予顺手从发髻间拔下一根金簪,递与剪春。
宋酒瞧见了远处有一块断崖,俄然问道:“郎君可否情愿陪宋酒一死?”
挟持宋酒的大汉吼道:“你莫过来,再靠近一步,她便死在这把刀下。”
东阁子左边,房门紧闭的小阁子内。
“啊……”
剪春一喜,笑着接过。“谢十三娘子犒赏!”
四个大汉全数冲到崖边,云雾环绕,那里另有两人的身影。
剪春将赏钱给了大汉,将他们打发走了。
五个大汉收了卖主的财帛,便是拼了命也要杀了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