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焕一把扯过受伤的宋酒,才使得她躲过了最致命的一刀。
剪春谨慎地问道:“十三娘子,婢不太明白,派人去杀了宋酒娘是何意?”
大汉点头,“不知。”
这话说得,倒是非常对钱慕予的胃口。
“八成是,小的闻声他们在返来的路上说已经摔下了山崖。”
剪春将赏钱给了大汉,将他们打发走了。
王之焕二话不说,揽住宋酒,一剑朝中间的大汉掷去。
剪春又道:“果然连老天爷也帮着十三娘子,您不消脱手,自有人会脱手清算她!”
“小娘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那人出的代价你出不起,也没有机遇出了。受死吧!”
东阁子左边,房门紧闭的小阁子内。
要死的总归是逃不掉的,但是扳连王之焕不是她的本意。
五个大汉的大笑震惊了全部林子,“谁想杀你?你觉得老子会奉告你?老子又不傻!”
到底是何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要她的命?
祝家酒楼,临安城最驰名、最豪华的酒楼,没有之一。
五个大汉从几面夹攻,刀风凌厉。
此时的王之焕没了昔日的谪仙形象,衣袍上血迹斑斑。面上带着邪笑,倒像是充满邪气的妖。
一人将东阁子内的对话悉数听了,淡淡一笑。
大汉中的领头盯着深不见底的下方,一刀砍向绝壁边的石头上。“我如何晓得?人没杀成,归去拿甚么交代?”
宋酒瞧见了远处有一块断崖,俄然问道:“郎君可否情愿陪宋酒一死?”
“老迈,如何办?”
“噌……”
看来宋酒树敌很多啊,个个都想要她的命。
干他们这行的,能够无情,却不能无义。
“好了,下去吧。赏钱还是给!”
“刺啦……”
领头的提起大刀,叮咛道:“带上老四的尸首,归去复命!”
四个大汉全数冲到崖边,云雾环绕,那里另有两人的身影。
“你的兄弟们持刀杀敌,你却贪恐怕死,挟持女子威胁我?懦夫!”
“你想死,没那么轻易!”
“死了一个弟兄,事情又没办好,真他娘的不值当!”
可惜,祝家酒楼的第三层只有身份充足高贵、财帛充足充盈的人才气上去,更遑论登上第四层了。
钱慕予美眸一抬,旋即暗笑。
带着些懒意的声音穿过火线用轻纱制成的帘子,传入跪在帘外的五人耳中。声音软糯,五个大汉却像木桩普通跪着,不为所动。
冰冷的寒意和一股生冷的杀意袭来,一把刀俄然横在脖颈之上。
钱慕予一听,嘴边闪现一丝得逞的笑。
淤泥全粘在了襦裙上,宋酒顾不得擦拭,吃力地攀着树干站起来,又要往前跑。
王之焕奋力回击大汉的进犯,逐步力不从心。
不战,便死。
从宋君顾跑掉的那一刻开端,宋酒就晓得他们的目标是本身,而非君顾。
宋酒被绊倒时伤了脚,忍痛跑了一会儿便跟不上王之焕的脚步。
王之焕此时转向了宋酒这边,手中的长剑正滴着血。
“哈哈哈哈……”
“是!”
剪春一喜,笑着接过。“谢十三娘子犒赏!”
“老子不是懦夫!不是!”
“老迈,依我看他们摔下去是必死无疑。此山鲜少有人开辟,下边满是乱石杂树,人如果摔下去,难活!”
如何是他?
大汉侧身一躲,长剑势如破竹,一口气刺入大汉身后的树木,剑身竟穿透了大树,死死地嵌在此中。
挟持宋酒的大汉吼道:“你莫过来,再靠近一步,她便死在这把刀下。”
宋酒气喘吁吁,筹算摆脱王之焕的手。“你放开,莫要拖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