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气已经昏沉,夜里不便赶路,他们便在临浦一家较大的酒楼中安息。
宋玉恒不平气,坐回宋酒的劈面,气呼呼的说道:“再来一局,我定能反败为胜!”
顺着发疯的女子们的纤纤细指看去,宋酒目光一亮。
偏生宋酒身后的那堆女子冲动得直落泪,嘴里不住的喊着“柳郎!柳郎!”
只见那车帘微微一动,一向骨节清楚的手最早收支世人的视野。
宋酒随便找了一个面善的女子,问道:“你们在看甚么,竟如此奋发?”
因着宋玉恒嫌弃与宋琦一道过分沉闷,干脆就跑到马车上和宋酒下双陆象棋。忍冬见机的退到后边的马车上,和其他的四名婢女绣绣花腔子。
宋玉恒握着一颗六面的骰子,嘴角坏笑道:“九妹,旁的事儿七哥都能够让着你,唯独这双陆棋,七哥就是让你先走,你也一定会赢!”
宋酒闻言,煞是头疼,严峻的转动手中的骰子。宋酒咬咬牙,似是下了狠心普通说道:“你也不必让我,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胆量肥了,宋酒便拉着宋清盼往前头钻去。
夜里一行人都睡得不平稳,天明时分,上至宋酒下至五岁的宋清盼,个个都顶着厚厚的眼圈,强打着精力。
宋琦雷打不动的骑着他的爱马,走在最前头带路。宋酒思疑此人是否分不清甚么是累,笑着对宋玉恒道:“你和他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从未停下来等过你?”
宋玉恒低头看着本身那只红肿的左手,灰溜溜的躲到角落生闷气去了。连输五局,一局打五板子,这手不肿就怪了。
宋酒比女子高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清前头的环境。晋有掷果盈车之说,不想本日也能看到划一热烈的场景,也不枉她特地在此地逗留一日。
宋玉恒不肯提及此事,一旦想起来,他就感觉腚疼。“他这回倒是晓得要慢些,上返来的时候,他像疯了似的只晓得赶路。”
宋酒让忍冬细心点算金饰,看看可有少了漏了的。忍冬返来,悄声点头。
宋清盼信觉得真,捂着小嘴高兴的笑了。“难怪娘亲没哭!”
“啊!动了!车帘子动了!”身后又是一阵尖叫,这一次震得宋酒的耳朵悄悄发痛。
宋酒促狭,眼里缓慢的闪过一道精光。“苎萝古有西施,可惜难一睹风采。本日能看到活的‘西施’,我定要大饱眼福!”
宋酒悄悄吹了吹骰子,眉眼一挑,笑道:“兵不厌诈,你先是轻视敌手便输了五成,再加上心有对劲,输得更惨。”
连续五局,撤除第一局,宋玉恒都输得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