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正要起成分开,谁知王之焕一手按住她的脖颈。
他的身子倒对得起他的边幅,既不过分孱羸,也不过分结实。多一分则莽,少一分则娘。不得不说,王之焕不管内里还是外在,都得天恩宠!
“罢了,你救了我,此次换我救你。”
她这是在埋头。
宋酒看着床头的大半碗黑乎乎的药,心想如果王之焕因为错过了这碗药而一命呜呼,那她的罪恶可就大了。
“噫?”宋酒正擦拭的手一顿,把帕子扔在一边。
提及来,太原王氏的儿郎边幅都是数一数二的。先说王慧文,他固然是王之焕的叔父,但不惑之年的他气度、样貌都不输给后辈。
娇大嫂悄悄拍拍她的手背,将这间房留给他们二人。“今晚我和大柱歇在另一间,如果有甚么事从速来找我。”
上半身擦拭完,宋酒扯过他的手,筹算帮他把手心也擦干。
方才他的唇还是一片冰冷,现在却炽热非常。
王之焕仍然昏倒不醒,宋酒先是喂了他一勺,可不管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宋酒蹙眉。
屋内,王之焕已经睡去。不过他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里边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湿透了。
“你大爷!”宋酒骂了句,碗里只要药渣,一滴水都没有。
宋酒端起药碗,咕噜喝了一大口,辛苦的药味充满着全部口腔。
这也难怪林路桓会和宋雪滢勾搭上。
宋酒用手掰开王之焕的双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上了他的唇。
他的左手手心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因为伤口复合已颠末端好久,不细心看是不会发觉的。
王之焕的舌尖在四周不竭寻觅,在滑过贝齿后终究和一片柔嫩苦涩的舌尖胶葛在一块儿。
能将这么长的伤痕留在掌心,想必是对他很首要的事。
她也是不经意摸到了这条伤痕,才特地检察。
娇大嫂说了,只要王之焕今晚退烧,统统就万事大吉。
拯救的药没有一样是好味道的。
宋酒看着他谪仙般的容颜,平坦的浓眉,如烟如雾的眼眸被藏眼皮下,现在看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夷易近人。
她现在是城门大开,王之焕是趁虚而入。
宋酒又含了一口,再次俯身喂药。
娇大嫂出门后,宋酒犯难了。
两人的唇还紧紧地贴在一处,宋酒只感觉他的唇上一片冰冷。
两刻钟后,大半碗药终究只剩下最后一口。
“就连阿盼都比你乖,他中毒的时候,我喂他药,他就喝下去了。哪像你!”
宋酒心中也静了下来,冷静地将帕子浸湿,替他解开衣衫擦拭。
“渴……”
“渴死你算了!”宋酒气呼呼地拿着碗夺门而出。
宋酒说完,毫不客气地排闼出来了。
“老天也忒不公允!”宋酒悄悄骂了句,回应她的是屋外轰然炸开的雷。
宋酒本想张口让他停下,谁晓得竟然让他有机可乘。
像是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的神情非常满足,眼角弯成了一道新月桥。
再说王鸿,他的性子孤傲,但样貌放在人群中也是顶尖的。
宋酒单手撑着脑袋坐在床边,两眼微阖,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又展开眼看看躺在床上的人。
山中无光,她天然瞧不见山中的风景。
只闻声咕噜咕噜的声音,宋酒终究将第一口药喂了下去。
身后的门一开,娇大嫂端着一碗药出去。“来,将这碗药给他服下。”
“唔……”
宋酒将药碗搁在床头,用力掰开他的嘴,然后灌了一勺药出来。
她并非无情,而是故意有力。
门外雨潺潺,四周满是雨穿林打叶的响声。
酒楼的买卖她要帮爹看着,家中还丰年幼的阿顾要她照顾。她已是兼顾乏术,那里还不足暇的时候和林路桓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