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心中也静了下来,冷静地将帕子浸湿,替他解开衣衫擦拭。
酒楼的买卖她要帮爹看着,家中还丰年幼的阿顾要她照顾。她已是兼顾乏术,那里还不足暇的时候和林路桓风花雪月?
王之焕仍然昏倒不醒,宋酒先是喂了他一勺,可不管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上半身擦拭完,宋酒扯过他的手,筹算帮他把手心也擦干。
宋酒端起药碗,咕噜喝了一大口,辛苦的药味充满着全部口腔。
“唔……”
宋酒只感觉他柔嫩的舌尖滑过她的贝齿,引得她浑身颤栗,两脚一软,伏在他的胸前。
娇大嫂说了,只要王之焕今晚退烧,统统就万事大吉。
宋酒用足了力量一把推开他,也不管他身上另有伤,骂到:“王之焕,你乘人之危!卑鄙!无耻!”
王之焕的舌尖在四周不竭寻觅,在滑过贝齿后终究和一片柔嫩苦涩的舌尖胶葛在一块儿。
方才他的唇还是一片冰冷,现在却炽热非常。
“呼!”宋酒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抬头将最后一口药含在嘴里。
只闻声咕噜咕噜的声音,宋酒终究将第一口药喂了下去。
“噫?”宋酒正擦拭的手一顿,把帕子扔在一边。
她现在是城门大开,王之焕是趁虚而入。
宋酒又含了一口,再次俯身喂药。
身后的门一开,娇大嫂端着一碗药出去。“来,将这碗药给他服下。”
“混蛋!”宋酒一脚踹在门前的磨盘上,里边的水一下子荡了出来,打湿了她的绣鞋。
娇大嫂悄悄拍拍她的手背,将这间房留给他们二人。“今晚我和大柱歇在另一间,如果有甚么事从速来找我。”
能将这么长的伤痕留在掌心,想必是对他很首要的事。
山里的夜格外酷寒,屋里一灯如豆。
像是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的神情非常满足,眼角弯成了一道新月桥。
这也难怪林路桓会和宋雪滢勾搭上。
拯救的药没有一样是好味道的。
宋酒看着他谪仙般的容颜,平坦的浓眉,如烟如雾的眼眸被藏眼皮下,现在看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夷易近人。
“渴死你算了!”宋酒气呼呼地拿着碗夺门而出。
“明日起来,你如果记得方才的事,细心我翻脸不认人。”她嘴上固然说得暴虐,但动手还是有分寸的。
“就连阿盼都比你乖,他中毒的时候,我喂他药,他就喝下去了。哪像你!”
方才他按着本身的脖颈,她感遭到他的手心都是汗水。
“连你也欺负我!”
门外雨潺潺,四周满是雨穿林打叶的响声。
宋酒将油灯移过来,展开他的手心。
她这是在埋头。
宋酒正要起成分开,谁知王之焕一手按住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