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盖领了命去了。
元韬说道,“你行事虽莽撞,但是北凉使臣几番张狂,实在有些不像话。你打了他,还了他色彩叫他知好歹,壮了我们大魏的声望,让我非常有面子。这尖刀,是你该得的。”
元韬微微一笑:“他们原也没有几分乞降示好的诚意,不是因为和赫连定对峙,我怎会容着北凉如此无礼?打你是打给北凉看的,赏你是我至心真意给的。”
元韬说道:“北凉王不是甘居于下之人。他即位之初,深感国力不敷,为求敦睦,便称藩于姚兴。姚兴后,又向南凉死力求好,国力稍壮,便举兵而攻,先灭南凉,再灭西凉。他野心勃勃,现在柔然对他虎视眈眈,赫连定差一点占了他的北凉,为求安稳,捐躯个公主对他说,实在算不得甚么。他们既然示好,我筹办将始平和亲嫁畴昔,北凉王诚不诚恳,端看他如何安设始平。”
下午飘起了雪花,崔浩冒雪到了宫中,元韬正看北凉王派人递过来的手札。
李盖从高宅返来,交了差,给元韬递上一个笔袋。
元韬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拿这个来摸索我,也未免太冒险了些。他本身内心清楚我不动他是想以他树仁明示天下。却莫非没想过,他若不仁,我一样能够给他科罪再明示天下?现在赫连定已被吐谷浑所擒,一族尽被擒拿,夏国已灭,他现在想复国另有甚么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