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跟北凉王后撒娇,“母后也借小我与我使一使罢。”
北凉王后说道:“不是我想请。宋繇故意,当初求娶琉璃,便是他跟你父王做的建议。他看好的人,自是不会错的。现在琉璃的脾气,你也能看个七七八八,面上天真则天真,遇事识大抵。宋繇能舍得把月满风雅借给琉璃,可见他对琉璃是看重的。既然如此,他天然会出面劝他的夫人。且我想着,琉璃如许的性子,想必真会讨宋繇的夫人欢心也说不定。”
沮渠说道:“王妃要为叔孙将军送些鱼,你去跑行馆一趟,趁热送畴昔。不要担搁了。”
当初沮他和李敬爱结婚的时候,也是登门求过宋繇夫人的,但是宋繇夫人连见都没有见,直接婉拒了。李敬爱做王妃的几年,几次派人到宋府送礼示好,但是宋繇夫人却始终未肯出见。宋繇也只是道说本身夫人身材不适,不宜见外客。
将鱼汤摆在桌上,说道:“王妃说,饭前喝汤,开胃顺肠。这鱼汤做出来色白如奶,味香鲜美,是极补的。王后和凉王请先尝一尝这汤罢。”
菜是做了很多,光鱼就有三道,蒸的、炖的、炸的。蒸出来的鱼色白鲜嫩,上面搭了几根青菜梗和红椒丝。炖出来的鱼光彩素净,汤汁浓稠。炸出来的鱼光彩金黄,肉质翻卷,像炸了毛的松鼠普通。
且说那厢叔孙恭得了平吉送来的鱼,连道辛苦。
琉璃眼一亮,喜道:“母后当初找了谁,我还是去找来好不好?”
沮渠牧健说道:“叔孙将军如此故意,你本日想必做的鱼很多,转头分出来些,让人送到他的行馆里去,也算是他体贴的回报。”
北凉王后笑道:“借,借!天然借!”
北凉王后说道:“曲珍悄悄跟我说,炽玉那边,琉璃也让人将鱼送了。她不喜炽玉不假,但是面上的工夫能照顾到,还是非常识大抵的。她自有喜恶,又不至于过分好恶流于言表,以她这年纪,做到如许已经不错了。且她大事不自作主张,晓得开口求人,这点便非常可贵了。你并不想要一个万事不开口自作主张的王妃罢。”
沮渠牧健有些无法地笑道:“可见畴前你是被人包办事情宠惯了的。这个时候晓得求我了?”
平吉这才告别走了。
北凉王宫多数人都道李敬爱脾气和顺,知书达礼,但是宋繇的夫人,却几近成了她的芥蒂。
北凉王后顿时失了笑,说道:“凉王是恐吓你呢。大婚当日敬酒是不假,那里要你去海饮?男人考的是酒量,女人自有人帮。到时候找个酒量好的伴礼的夫人便是了。”
沮渠牧健又嗯了一声,说道:“她若能一向如许下去,也何尝不失功德。”
叔孙恭拱手说道:“凉王美意,我先谢过。只是回程一起黄沙,气候又热,只怕不好保存,且北凉多沙少水,鱼本为罕物,我便不暴殓天物了。”
平吉说道:“凉王说叔孙将军故意,故而叫趁热送这鱼来。叔孙将军且尝一尝这鱼,王妃亲身下厨批示着做的,是好是坏,是喜是恶,将军给个句,我好带归去,回了王妃,也算是个交代。”
这一次连沮渠牧健都笑起来:“你倒是费事,也倒是想找,却不算算母后和父王大婚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何况这伴礼的夫人,向来只能伴一次大婚。”
北凉王后笑道:“大婚是多么严峻的事情,那伴礼夫人可非同小可,必得要德高望重,又要酒量好。此人可不好找,不亲身登门相请一番,可不显诚意!”
沮渠牧健原觉得琉璃会被吓到,没想到琉璃愣了一愣,回身往北凉王前面前一凑,用在场世人都能听到的悄声问道:“这般吓人,母后当年是如何过的关?教一教我!”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悄悄晃着北凉王后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