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着,云裳过来报导菜已做得了。
月满正亲身端着一道鱼头汤上来,笑道:“本日才晓得,本来王妃于鱼的吃法上是极有讲求的。”
琉璃又说道:“本日鱼做了很多,不晓得几位王子喜不喜好吃?”
平吉应了一声,便对琉璃说道:“部属这便为王妃往行馆里跑一趟。”
沮渠牧健原觉得琉璃会被吓到,没想到琉璃愣了一愣,回身往北凉王前面前一凑,用在场世人都能听到的悄声问道:“这般吓人,母后当年是如何过的关?教一教我!”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悄悄晃着北凉王后的胳膊。
沮渠牧健又嗯了一声,说道:“她若能一向如许下去,也何尝不失功德。”
当着平吉的面翻开食盒,琉璃倒风雅,内里放了三条清蒸的鱼。拿筷子夹了一口鱼腹肉,放到嘴里尝了,点头赞道,“这鱼肉质鲜嫩,清蒸最出美味。极好!”
琉璃眼一亮,喜道:“母后当初找了谁,我还是去找来好不好?”
转脸跟北凉王后撒娇,“母后也借小我与我使一使罢。”
沮渠牧健亲身将北凉王后送回寝宫,临走又问道:“席间琉璃问到伴礼夫人,母后既然应了她,想必心中已有人选。”
沮渠牧健说道:“母后难不成是想请宋繇的夫人?宋繇于我们北凉,或许耿耿忠心,他的夫人,虽与他情义相和,却向来不爱理朝事,只怕人不好请。”
沮渠牧健笑道:“你顺杆爬得倒快。派小我跑个腿不当甚么。平吉就在内里,你让人装了鱼,便让平吉行馆里跑一趟罢了。”
北凉王后笑道:“借,借!天然借!”
琉璃歪着头一笑:“送出一尾鱼,讨得百人喜,也值!”
叔孙恭说道:“王妃向来吃得邃密。这鱼焉能不好?”
北凉人向来喜吃牛羊肉,鱼多以烤制为主,并不入甚么滋味。北凉王后和沮渠牧健得了那碗汤,试着尝了一口,入口顺滑,味道鲜美,果是非常不错。
沮渠看着琉璃笑了笑。
且说那厢叔孙恭得了平吉送来的鱼,连道辛苦。
扬着声音喊了平吉出去。
沮渠牧健说道:“她一点,的确可贵。”
平吉说道:“既然将军喜好,我便归去回话。凉王叫我转话说,若将军爱这鱼,将军回朝之日,必捞数尾相送。”
云裳回声,领着平吉去了。
北凉王后说道:“你现在在朝中脚根并不稳靠,那些人一时畏于大魏的阵容,不敢有所行动,但是大魏又能靠几时呢?琉璃既然要做你的王妃,她站稳了脚根,于你也是助力。这伴礼夫人,天然要找职位声望都能压过人的。这满朝当中,原也没有几个。”
转头待沮渠牧健用罢了饭,从琉璃宫里分开,平吉才将叔孙恭的话一一转述。
当初沮他和李敬爱结婚的时候,也是登门求过宋繇夫人的,但是宋繇夫人连见都没有见,直接婉拒了。李敬爱做王妃的几年,几次派人到宋府送礼示好,但是宋繇夫人却始终未肯出见。宋繇也只是道说本身夫人身材不适,不宜见外客。
北凉王后笑道:“我和凉王是能者,你是好学!”
北凉王后顿时失了笑,说道:“凉王是恐吓你呢。大婚当日敬酒是不假,那里要你去海饮?男人考的是酒量,女人自有人帮。到时候找个酒量好的伴礼的夫人便是了。”
沮渠说道:“王妃要为叔孙将军送些鱼,你去跑行馆一趟,趁热送畴昔。不要担搁了。”
琉璃便叫上菜摆席。
琉璃赶紧说道:“想着我尚不熟谙宫里宫外的人事,大婚这等大事,天然不能出不对,谨慎起见,天然是能者多劳,好学好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