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你这是不信我了?凉王派去宋地的事情虽是暗里停止,却也并不是做得天衣无缝……”
内心叹着,沮渠封坛跟着云裳出去,与琉璃见礼:“我本日就要随大魏叔孙将军前去大魏,特来与母后告别。一别不知光阴,望母后保重!”
大王子夫人气得心中发狠,脸上假笑了笑,说道:“你能想得如此开,老是功德。在这宫里,只要心大些,万事少计算些,才气过得舒心。提及来,你比我命好,一嫁过来,就是王后,且四下安宁。想当初,父王初为河西王,北凉四周皆是劲敌,伤了不知多少人。我的夫君,便是迎战柔然的时候被杀的。眼下北凉能好好地不起战役还好,不然……”
大王子耳朵里听着,内心却出现了酸来。她自从夫君被杀后,再也不是甚么世子夫人,前凉王和王太后固然因着过世的大王子,到处容让着她,但是说到至心相待,是远远没有的。且她身边也并没有聂阿姆对琉璃如许,知心又宠溺的人待她,不过是一些对她面上畏敬,内心不觉得然的宫女。
拿了针线,往琉璃劈面一坐就着昨晚的针线缝起来。
这两人说着,倒把大王子夫人给晾到了一边。
琉璃不等大王子夫人说完,截道:“夫人如何晓得,我并不想问。我不是不信夫人,夫人既然传闻的路子,想必也该明白,凉王一心为北凉安宁,决不会做置北凉于内哄外斗的地步。真如有派人去宋地的事情,也必是有所考量。我虽于国事朝事并不通,但我信赖凉王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不然父王焉会将北凉交到凉王手里?”
说完了,回身往书案前一坐,对聂阿姆笑道:“阿姆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