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牧健看着琉璃,笑道:“你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
沮渠牧健便发笑道:“你如此高看我,倒叫我虚荣顿生,有些飘然欲失色了!”笑了一会儿,说道,“你今夙起得早,传闻一群夫人在宫里乱了一上午,到现在还未睡个回笼觉吧?”
琉璃欢乐地将那纸拿在手里细瞧,一双眼睛高兴得弯成新月普通,笑道:“圣旨我不敢写,这无字的印章我要留着是真!感谢凉王!这是嘉奖我本日会众夫人表示得好么?”
沮渠牧健说道:“因着王叔,生了这很多烦恼事。我心中虽恨怒,但是王叔手中握有兵权,现在不是清理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向大魏皇上解释明白此中的启事,不教两国生了嫌隙。”
琉璃当真看着沮渠牧健,说道:“我是凉王的老婆,所谓伉俪一体。凉王荣,便是我荣,凉王损,便是我损。我若能为凉王出一点力量,替凉王解一点忧愁,是我的心甘甘心。我没有甚么事情不能做,只怕我不能做好,丢凉王的脸。”
沮渠牧健悄悄握住琉璃的手,说道:“你年纪还小,远嫁到王宫里,做了我的王后,原该让你过舒心无忧的日子。但是北凉当前内哄将起,我不能给你安宁的日子,还要将你扯到朝事中去,实在是我的不是。”
沮渠牧健看了看那印痕,笑着将纸推给琉璃:“你这手好字,代笔写个旨意也不为过。”
沮渠看着琉璃调皮的模样,笑道:“我可没有感觉你那里像严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