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牧健说道:“母后常对我夸你脾气柔婉,知礼懂事。我晓得母后不是浮夸。阿璃,王叔实在早有称王之心,身边也早已结有翅膀,只是迫于大魏的积威,不敢冒然行事。前几天,他暗自派人去了宋地,欲向宋帝求好,奉承缔盟。”
沮渠牧健听了琉璃的话,笑道:“本来在你眼里,我也是个聪明之人了。”
沮渠牧健看琉璃当真的模样,笑了起来,从桌上拿过琉璃拓墨印的印,说道:“一个黑团团的印子你便当真了?”
琉璃没想到沮渠牧健为了求得大魏信赖,不但送世子为质子,连主动留取大魏使臣为内应的事情也能做出来。愣了一下,说道:“凉王诚意至此,皇兄没有来由不信你才对。凉王的诚意李大人看在眼里,也定会向皇兄据实而报,必不会叫皇兄平白受宋帝的挑拔,对你产生曲解!”
从怀里取出一个印盒里,翻开,拿出一方私印,在那黑印中间,规规正正地按了下去,再收回印来,纸上便多了一方朱砂方印。
沮渠牧健说道:“你对他故意,封坛已对我说了。我原也担忧他畴昔孤傲无依,有高公照顾他,我放心得很!”
琉璃想了想,说道:“皇兄倒确是个讲理之人。凉王慷慨送世子畴昔,皇兄身边又有左昭仪受皇兄的宠嬖,想来皇兄不会听信宋帝的片面挑拔。凉王可要我写信给皇兄,细说一下事情原委与无法?”
沮渠牧健说道:“因着王叔,生了这很多烦恼事。我心中虽恨怒,但是王叔手中握有兵权,现在不是清理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向大魏皇上解释明白此中的启事,不教两国生了嫌隙。”
琉璃的眼睛从纸上抬起来,看着沮渠牧健,轻声问道:“凉王本日有不高兴的事情吗?”
叔孙恭和沮渠封坛出发回了大魏,沮渠牧健便直接回了王宫。琉璃正在写字,有些惊奇沮渠牧健如许早便过来。
沮渠牧健说道:“北凉偏僻,大魏与北凉畴前少有来往。我与李大人扳谈过,从他口中得知,大魏对北凉地形风采所知甚少,是以大魏皇上对北凉多有猜忌,狐疑北凉对外封口甚严,不肯教内里晓得北凉的秘闻。我为消大魏皇上猜忌,已经修书一封给大魏皇上,要求将李大人作为使者留在北凉,北凉统统风采,他都可向大魏皇上陈述。”
沮渠牧健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传闻本日王婶对你说话非常放肆?”
沮渠牧健叹道:“我现在已是两难。是以本日叔孙将军带封坛走,我不敢作出任何不舍之词,且当着叔孙将军的面,对封坛叮咛一番,但愿大魏皇上能看在我肯舍封坛作质子的份上,信赖我的一片诚意。”
琉璃当真看着沮渠牧健,说道:“我是凉王的老婆,所谓伉俪一体。凉王荣,便是我荣,凉王损,便是我损。我若能为凉王出一点力量,替凉王解一点忧愁,是我的心甘甘心。我没有甚么事情不能做,只怕我不能做好,丢凉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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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渠牧健便发笑道:“你如此高看我,倒叫我虚荣顿生,有些飘然欲失色了!”笑了一会儿,说道,“你今夙起得早,传闻一群夫人在宫里乱了一上午,到现在还未睡个回笼觉吧?”
琉璃一愣,看着沮渠牧健,轻声说道:“朝里的事情我并不懂。凉王有不高兴,尽管跟我倒一倒,我都听着。凉王需求我做甚么,但我能做,必为凉王极力经心。”
琉璃便说道:“好久未曾写了,因着世子去大魏,才动笔写了一封信给家里,好歹世子畴昔,能有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