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嵩一时结舌。
双鱼道:“皇上,您的棋风杀伐凌厉,具定夺魄力,更严峻局。我母舅精于子目,善布真假厚薄,虽难寻马脚,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皇上若能疏忽我母舅缠斗,弃取死活,胜面天然就会大增。”
天子却显得精力百倍,双目炯炯,抛下了棋子大声笑道:“好久没有下过这么痛快的棋了!自安,朕记得畴前与你下棋,可贵赢上一次。”
平郡王是今上的族弟。
天子俄然道。
他不想把外甥女留在宫中。更不想让她置身于皇家父子之间那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干系里。
“朕的儿子,莫非配不上沈弼的女儿?”
“皇上,这手小飞,实在是妙啊!”
天子摇了点头:“除非是你母舅让朕。只是朕记得,畴前他与朕下棋,从无让子之例。”
倘若这是天子的实在企图,这是否意味着他成心要为十年前的朔州一案另行定性?
天子一怔,随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