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过,没法画画了,她等在那边也毫偶然义了。
他笑着命殿中宫女取来纸磨笔砚,牵她到门口处,指了指面远景色,朗声道:“太阳炽热,去桃花林太热了,屋檐下阴凉,在这儿比试。”
风吹过,残花落叶落了一地,他面带笑意,绣工精美龙纹软靴一步一走踏在花落满地的白玉石阶上,步子迟缓,脚步喧闹无声,仿若步步生莲,一起盛开。节骨清楚的手掌伸到她面前,道:“免礼。”
殿前笔挺大道上有位蓝衣内监疾步而来,面庞逐步清楚,本来是徐泾。
从最南端的南厢苑到皇宫中间的仪和殿需走过花开满园春意深深的桃花林,绕过花团锦簇的御花圃,路过碧绿而安好的碧莲池,最后还要走上白玉砌成的露天广场。
南厢阁与仪和殿的间隔,就如同他与她的间隔。
光阴和缓,苑中一树杏花开得如火如荼,香气郁郁醉人,清风穿过树叶簌簌之声,像是春日精密细雨,那声音窸窣悠远,好似来自遥不成及此岸。
这茶好极了,香气不张扬,香沉水中,用心则有,不消心则无。
到处皆是豪华精美,揭示帝王家的严肃权势。
徐泾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双手奉上,说道:“林家来动静,请皇上过目。”
放眼望去,她脚下笔挺通衢的绝顶是座红门金顶宏伟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屋檐卷翘,飞檐上展翅欲飞的凤凰由檀香木雕镂而成,青瓦浮窗,玉石砌成的墙板,顺势而下是庞大的广场跟着玉石台阶下沉,祭台中心竖着根柱子,柱身雕镂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闪着温润的光芒白玉铺造的空中延长至她的足下。
她毕竟是错付了至心。他起首是坐拥天下的帝王,是后宫世人的倚靠,最后才是她的夫君。后宫美人明争暗斗,只为争得他的一丝恩宠眷顾。
天子满心欢乐的要求,如何婉声回绝都是不敬。
他又说:“朕昨日有急事出宫,回宫已是深夜。朕去到桃花林时,你已经拜别了。”
璞玉弯起眉眼,笑得和顺,轻声道:“臣妾先辞职。”
他敛起脸上笑意,沉声问道:“出了何事,如此镇静?”
一队宫女手捧食盒鱼贯而入,半晌光阴,摆满了一桌子珍羞好菜。用完午膳,他与她坐在屋内品茶。
陌上花已开,君却缓缓不返来。
璞玉敛起笑意,深垂臻首,低语道:“夜色来临,已经没法比试了,心中觉得皇上不会来了,臣妾便回身拜别了。恳请皇上谅解。”